可胖子呢,压根没有搭理他,脚下的步子不减,手中的撬棍已经抡起,这俩货都是愣种。胖子真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朝着马大炮砸了下去,那马大炮呢,手指还真就去扣那扳机,人群里“啊!”得开始尖叫,见势不妙的已经开始往外散,似乎一场见血的厮杀即将开始。 “呯!”得一声枪响,带着浓郁的火药味腾起一股浓烟,“啪嗒”一声,马大炮的火铳半截枪管已经掉落在地,切口平整的如同打磨过一般。就在刚才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夏老六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胖子摔向一边,可马大炮那边却没收手,不过他怎么也料不到眼前那个被自己用枪顶着脑门的年轻人会在自己出手之前抢先出手了。 没有人看见叶秋是怎样从后背抽出自己的那把黑刀,也没有看清他是怎样一脚揣向了马大炮的胸口,在他向后倒地的一瞬间,寒月划过了一道闪亮,齐刷刷的切掉了枪口已经朝上的火铳,下一秒,那把刀的刃已经架到了马大炮的脖子上。 这里就是一群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到过最大的城市就是县城,甚至还有些人连县城都没去过。他们有着自己的处事方式和百年来自发形成的村规民约,一家有难,百家来帮,可如今自己村里的人被外乡人打倒在地却无人敢再上前一步,若放在过去那可是不敢想象的,周边三镇十几个村落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外乡人敢到洪村去撒野? 也许是人的内心骨子里有着对强者的恐惧,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再凶悍的对手也会臣服。叶秋就属于这一类,他太强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来形容这个家伙再合适不过了,古朴的寒月散发着冰冷幽暗的气息,锋利的刀刃轻松的割破了对手的皮肤慢慢向下侵入,他不需要用力,马大炮就能感觉到那把刀在撕开自己的身体,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胸膛开始缓缓往下流淌…… “秋儿,住手!”查文斌赶紧来劝架,这个家伙今天的眼神里怎么突然多了一股杀气,他好像是真的打算要了马大炮的命,查文斌从没见过这样的叶秋,凶狠、嗜血甚至是有些让他觉得害怕。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豁然又回到之前那副冰冷的模样,收起刀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他慢慢地走出人群,没有人敢去阻拦,他就像是一头孤傲的狼,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第四十九章 命案 人总是在冲动过后再会陷入冷静,一场冲突最终以这样的结局暂时熄火,那孩子的母亲已经哭晕了过去被送回了家中,孩子的父亲也接受不了打击瘫倒在床。而事情的经过确实这样的: 马老二有个儿子今年五岁半,名叫马文军,下午的时候家中无人,马老二夫妇都去田里干活了。洪村本就不大,这孩子除了那个年纪特有的顽皮外还算懂事,和常往一样,离开家门的时候,小军还在院子里自己拿小板凳开火车。 马家有个院子,栏杆比小军略高,站在那里往下看就是大会堂的屋顶。下午两点的时候小卖部的老板娘还见过小军,孩子拿了零钱过来买蜜饯。他家隔壁邻居也看到二点多的时候那孩子在橡栗林那捡栗子,他还很懂礼貌的叫了人一声“奶奶”。 马老二是四点半收得工,回到家里院子门是开的,孩子不在,就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见回应。起初的时候并没有当回事,以为孩子就是去哪里玩了,马家的晚饭是五点就好了,通常这个时候小军已经吵闹着要自己的小碗了,可是孩子依旧没出现。毛老二的媳妇还发了脾气,说回来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孩子,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 五点一刻左右,马老二在家中附近找了几圈都没见到人就去隔壁问,小军在洪村有几个玩伴,年纪相仿。毛老二以为会不会是去别人家里玩被留下吃饭了,夫妻两人开始分头出门,一圈找下来都没见着儿子,其中有个小孩说三点多的时候看见小军在他家跟前的木桥上,马老二又匆匆这回害怕儿子是不是掉进了河里。 六点钟的光景,村里不少人知道马文军走丢的消息开始帮忙寻找,马老二夫妇则顺着河道一直往下游走。差不多就是查文斌刚醒来前后,有人在大会堂的侧墙处发现了一枚香囊,经过马家人的辨认,香囊是马文军的外婆给他缝制的,上面有他的名字,平时一直是拴在腰上。 大会堂曾经在几年前发生过一场火灾,那时候是村办集体扫帚厂。除了把一堆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