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公主,对于男女之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武蓁觉得很屈辱,双眼慢慢泛红,“严玉郎,你混蛋!” 她这一要哭,刚才还跟她横着来的严玉郎立马投降,“哎,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 这一说,武蓁更觉得委屈了,声音哽咽,“你这样还说没欺负我?你还想怎样欺负我?你快起来。” 严玉郎开始谈条件,“我起来可以,那你不许打我,不许赶我走!” “起来!你重死了!” 严玉郎连忙坐起来,不过手却抓着武蓁的一只手,以防她反悔。 这一闹,武蓁的气消了。 想起明天和不可知的未来,心底不安浮上来,语气便有些伤感,“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明天选驸马一事...” 武蓁黯然道:“这事皇祖母会替我看的。” “你自己没什么想法吗?” 武蓁低着头不出声。 “太后娘娘那么疼你,你想选谁,她老人家一定会同意的。” “我知道。” 严玉郎一喜,“那你看我怎么样?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娘又疼你,你要是选我做驸马,不用担心会有人欺负你。” 武蓁哼了一声,“不怎么样。” 被嫌弃了,严玉郎面红耳赤,“我哪里不好了?整个京城不知多少女子想嫁给我!” 武蓁无所谓地道:“那你就去娶她们,表姨母一定会很高兴。” 严玉郎气得拔高音量,“你...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都说了让你选我作驸马,难道我的心意你还看不到吗?” “你这个人说话没一句真!小的时候你也说长大了做我的驸马,可一转身,你就跟你那些小伙伴们说,以后绝不会娶又胖又丑的长安公主。” “你不会是因为听到我小时候说的那些话,所以后来对我态度大变吧?”严玉郎瞪大眼,难怪小时候武蓁跟他关系很好,总是玉表哥玉表哥地喊他。后来就不怎么理他,还摆公主的款。 他那时候年纪小,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后,起了逆反之心也开始跟她对着干,然后就这样一直吵吵闹闹到了现在。 严玉郎连忙解释:“我承认小时候是我不对,我那时候脸皮薄,他们天天拿我和你开玩笑。我不好意思所以才当着他们的面说了那样的话,其实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反正过去的事情,你想怎么说都成。” 严玉郎见她不信,急得举起三根手指头,“苍天在上,若是我严玉郎刚才所言有半句虚假,叫我天...” 武蓁厉声打断,“你疯啦!?你不为表姨母想想?” 严玉郎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武蓁瞪了他一眼,随即整个人又颓丧起来,“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祖父、表姨母表姨父,你们严家,均对你寄予厚望。若成了驸马,不能入仕,你就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我知道,可我顾不了这么多!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做不到。”严玉郎道:“所以明天,不管怎样你都必须选我!否则...” “否则怎样?” 严玉郎突然欺身在她面上亲了一口,“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我在严府亲你的事情!” 武蓁气得面红,手中的鸡毛掸子就要挥过去,严玉郎一把捧住她的脸,“不行,还得盖个章!” 他亲了一下她的唇,又道:“这次你要是咬我,明天可就证据确凿了!” 武蓁:...“唔~” 外面的严卿若拉着宋昭,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见两人似乎谈妥,均放下心来。 严卿若心中默道:对不起了长安表姐,大哥说我今天帮他,以后他就帮我和仪哥哥。为了我和仪哥哥的未来,我只好出卖你了。 —— 今日长安公主生辰宴兼选驸马之日,因为隆德帝昏迷不醒,宫中并没有布置得过份夸张。 前来参加宴会的各大臣们、名门公子小姐们,也都只小声交谈,不敢大声喧哗或嬉笑。 整场宴会都很克制,生怕会惊扰了谁似的,轻声细语。 太后撑着出了席,她身体不好胃口也不好,吃了两口后便放下筷子,打量场中来参加宴会的那些年轻的公子们。 为了方便太后看人,那些有意娶武蓁的公子们全都坐在一起,足足坐了四席。 至于严玉郎却是不在其中,他知家中不同意他尚公主,若他说出有这种心思,肯定会被关在家里不准来宫中。 他瞧着那些拿眼光放肆瞧武蓁的公子哥们,气得酒杯都快捏碎。 太后将那些公子们全部打量了一番,并不是特别满意。 但没办法,没有哪个世家,愿意用最优秀的男儿来尚公主。 她挑了几个觉得不错的,低声询问武蓁的意见,“长安,那个蓝衣的吴大学士家的,你觉得怎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