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他口气极冲地低吼。 若是以前,看到龙天行发火,梳云定是怕得不得了,不过现在… 她笑嘻嘻地道:“龙爷,双凤想见您,所以梳云带它来了。” “一只猫你还能知道它想啥?”龙天行讽刺道:“你是猫奴,不是猫神。” “龙爷英明。”梳云面不改色,巧笑倩兮道:“其实是梳云想见见龙爷,所以用双凤做借口来了。” 龙天行:…想迷惑爷?没门! “爷现在没空。”他扬起下巴。 “那梳云在这里等您回来。”梳云柔顺道。 她说完也不管龙天行什么表情,自顾自坐下,眉眼低垂着继续绣花。 龙天行哼了一声,甩袖正要离开,突听后面传来梳云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这上面绣几个什么字好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就绣这个吧,要是以后碰到合适的人送出去,应该会喜欢的。” 龙天行咬咬牙,“冷格,将公文拿来,爷在这里处理。” 他背对着梳云,没看到梳云温顺的表情下,翘得老高的唇角。 那张黄花梨长桌,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在内室也出现过的那张,不知何时被移走,现在又被搬来了。 龙天行随意而懒散地靠在太师椅上,面前的桌上放着砚台笔架,以及满桌公文。 他随手从中抽了一本,不知是不是公文上的事情太棘手,看了半天也没动笔。 双凤想跳上桌子,发现找不到落脚的地,便跳到龙天行怀里。 龙天行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头捏住它的后脖子,“一边去!黏着爷干嘛,爷又不喜欢你!” 他正要将它扔开,一抬头便瞧见端坐在榻上的梳云。 她侧身对着他,坐得极为笔直,因而那身形曲线格外动人。 她半低着头,唇边挂着浅笑,神情柔情似水,绣花的动作优雅美丽。 龙天行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以后碰到合适的人送出去,应该会喜欢的。” 所以她现在绣的这鬼东西,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准备以后送人的? 而且听那语气,貌似并不是打算送给他的。 不过他也不稀罕,那么粗俗的东西,送他他也不要。 梳云看似专心地绣着花,实则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不远处男人的动静。 察觉到他从坐下开始,一份公文都没动过,察觉到他灼热的、恨不得将她身上瞪出个洞来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久。 她微微勾起唇,将头轻轻歪向一边,随手将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白洁小巧的耳垂。那上面戴着石榴红的耳铛,衬得脖颈白如美玉。身姿却坐得越发端正挺拔,将自己最美好的角度,展现在龙天行面前。 有高大的黑影将她笼罩,梳云停下绣花的动作,抬头佯装惊讶道:“龙爷,您公务处理完了吗?” “累了,起来活动活动。”龙天行无意识地撸着怀里的双凤,精致的凤眼瞄了眼梳云手上的绣圈,“绣的什么,丑死了!” “很丑吗?”梳云举起来仔细看了看,“梳云觉得还好。龙爷您放心,不是送给您的,丑点没关系。” “这么丑的东西你敢送爷试试?污爷的眼!”龙天行轻嗤一声。 “不送不送,龙爷放心。”梳云连忙保证。 “那你打算送谁?” “这个…,梳云就是无聊绣着玩儿的,暂时没想送给谁。”梳云道:“绣好了放着,以后有合适的人,再送出去不迟。” “合适的人?”龙天行挑高眉毛,“爷瞧这上面的字,好像大有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