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江氏发怒了,厉声道:“如果只是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我们当然不会相信!不过巧的很,连府那个下人回去的途中,经过来福客栈,又见到咱们侯府的马车,见到有人遮遮掩掩地,将之前打晕的予儿扶进了客栈!陆心颜,你将予儿关在客栈几天,你想干什么?我予儿现在被你虐待成什么样子了?” “来福…客栈?”陆心颜更慌了,语无伦次道:“不,我没有,我没有去过那家客栈,我没有打晕世子,更没有带走他…” “你别在演戏了!昨天下午开始,我派人找了予儿整晚都没找到人,分明是被人藏起来了!而对他心怀不满的人,只有你陆心颜!我本就怀疑是你,如今连府有人亲眼看见,此事定是千真万确!” 江氏道:“刚才我已经派人去接予儿了!如果不是怕你出去将人带走,我定会将人找到后再与你对质!不过现在也没关系,等予儿回来后也是一样!等会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所以你是故意拖着我,不让我出门的?”陆心颜瞪大眼问。 “没错!”江氏一抬下巴,面对封氏,傲声道:“娘,这次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予儿休了她!这样狭隘狠毒之人,留下来是咱们侯府的祸害!” 封氏失望道:“珠珠,这事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昨天明明答应过祖母,予儿回来后由祖母来亲自罚他,为何出尔反尔?为何昨天不说出予儿是被你抓走了?” “祖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陆心颜忍不住掩面,双肩抖动作哭泣状,心里却快笑抽了。 艾玛,这演戏果真不是一般的累! “陆心颜,你就演吧,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江氏大声道:“孙嬷嬷,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请您亲自到大门处候着,世子一回来,立马带来娘这里!” 孙嬷嬷看了眼封氏。 封氏点点头,有气无力道:“去吧。” 孙嬷嬷离开后,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封氏满面愁容,江氏阴冷又得意地看着陆心颜,连氏垂眸看不清眼里的神情,不过压不下去的嘴角,显示着她此时的好心情。 陆心颜淡淡一勾唇,垂下眼睑,玩着自己的手指,面上则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时,外面响起红绡的声音,“老夫人,福叔有事求见。” 福叔是门房,江氏一喜,“可是予儿回来了?” 红绡迟疑了两息,“回夫人,世子还没有消息,是三夫人的娘家大嫂沈夫人派人送了样东西来,说是早上来的时候忘带给三夫人了,回去后想起,又特意遣人送了来。” 江氏一听不是宫田予的消息,高兴劲去了大半,不满地抱怨,“什么东西那么贵重,非得巴巴送到娘这里,直接送到三弟妹院子里不成吗?” 连氏惶惶道:“对不起大嫂,我娘家大嫂知道我这些日子睡不好吃不香,心里担心我去替我求了道符,结果早上出门出得急忘带了,这才特意送来的。听说开过光的东西最好直接交给本人,转手多了不好,所以…” “算了来都来了,让人送进来吧。”封氏道。 “是,老夫人。” 红绡掀开布帘子,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走进来,给封氏几行了礼后,便将一个香囊交给了连氏,然后离开了。 连氏打开香囊望了望,忽然面色大变,“伯娘,大嫂,珠珠,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等世子回来,先回去歇息了。” 虽然侯府没分家,但连氏始终是三房的人,若不是她是证人之一,大房发生的事情,封氏和江氏是绝对不愿意让她知道的。 如今她主动提出要离开,两人自是求之不得,正欲应下时,忽听陆心颜似笑非笑道:“三表婶,这香囊里装着开了光的符,结果你一收到就说不舒服,莫不是这香囊有什么问题?还是三表婶被邪祟附了身,一见这正气浩然之物就浑身不舒服?” “大白天的,在娘的屋子里说什么邪祟不邪祟的,你安的什么心?呸,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江氏直接啐了一口。 封氏皱起眉,她深知陆心颜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遂一言不发看向连氏。 连氏强笑道:“珠珠你别吓到伯娘和大嫂了,我这几天身子不好你也知道的,从刚才开始就很不舒服,只是一直强撑着,到现在说出来而已。” “既然撑了那么久,那就再多撑一会!毕竟三表婶可是重要人证之一!”陆心颜淡淡道:“倘若三表婶实在撑不住了,你跟我说一声,白芷在外头候着呢,随时可以进来替三表婶扎上几针,保证针到病除。” 这下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