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颜失魂的一挥手,“知道了,吕嬷嬷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吕嬷嬷走后,白芷问:“小姐,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陆心颜答非所问,“青桐,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话关于泄愤的话吗?” 青桐摇摇头。 陆心颜道:“你说,‘就不许卢氏纯粹是咽不下夫人对她不敬这口气,所以将可有可无的舅少爷杀掉打击夫人?’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青桐想了想,“好像是我说的,不过我当时就随口一说,现在已经证明卢氏杀舅少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陆心颜面色有些发白,问道:“你们想想,夫人最近得罪了谁?” 白芷道:“夫人害得侯爷没有让女子怀孕的能力,得罪了侯爷。” 陆心颜又问:“那冰巧和阿贵,得罪了谁?” “两人偷情,得罪的是侯爷。”“小姐你怀疑幕后之人是侯爷?” 白芷青桐异口同声。 陆心颜幽幽道:“侯爷固然是怀疑对象之一,可除了他,这府中还有同样的嫌疑。” 两人想了想,突然变色,面面相觑。 “小姐你怀疑…”白芷小心翼翼问。 “我不知道,心里有点乱。”陆心颜摇摇头,“我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去休息吧。” “是,小姐。”白芷青桐离开后,陆心颜并没有睡下,坐在桌边沉思许久后,起身披上披风,出了石榴院。 月光很亮,陆心颜踩着月光,去了江氏所在的佛堂。 江氏从江府回来的时候,守门的福伯告诉她,老夫人交待,不必请安了,从哪出来的,就回哪里去。 原本江氏打算趁此机会去给封氏请个安,扮扮可怜博同情,让封氏将她放出来。 结果封氏连见都不见,直接就让她回佛堂,摆明是不会轻易原谅他。 江氏只得恨恨回了佛堂。 心里想着江淮,想着这几日的事情,江氏又气又怒又伤心,哪里睡不着。 咚咚,咚咚。 “谁啊?”江氏皱眉,半夜三更的,谁来找她? “夫人,是我。”外面的陆心颜平静道。 此时小佛堂里,除了江氏,一个丫鬟婆子也没有,江氏想起今天在江府,她死死咬定是陆心颜害死江淮一事,生怕她是来找她麻烦的,哪里敢开门? “什么事?我睡下了。”江氏起身欲吹熄灯。 看着窗户上江氏起床吹灯的剪影,陆心颜淡淡道:“冰巧和阿贵,在十一晚上被火烧死了。” “冰巧和阿贵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派人做的,你找我做什么?”江氏语气很冲地道,突然像想起什么,声音又尖又颤,“你说什么?” 陆心颜重复道:“冰巧和阿贵在十一晚上被火烧死了,在你弟弟遇害的前一天晚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屋内的江氏语无伦次,“不,不可能…” “夫人,”她轻扬淡定的声音,在这多事的夜晚,有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先开门,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 江氏此时六神无主,被那声音一诱,不由打开了门。 “或许,或许只是凑巧而已。”江氏喃喃道,像是在对陆心颜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有两种可能。”陆心颜冷静道:“第一种情况,两件事不是巧合,是有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