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霍鸢书信往来,又深得母亲青睐的男人,是王烜? 霍泱的心跳过快,红晕染上双颊,她听到他开口,声线低沉富有磁性,“是我。” 王烜落座,彼时的霍泱年近28,他比她稍长一岁,久未相见,他褪去了少年时代的青涩阳光,整个人轮廓变得硬朗,愈发棱角分明。 在此之前,清高孤傲的年轻文学院女博士霍泱小姐,是绝对看不上那些混迹子弟圈的纨绔、一身铜臭味的资本家们的。 但,那个人是王烜。 一别十年,她恋他如初。 后来,他们经由双方家人的催促,匆匆领证,提及婚礼,王烜眼神忽闪藏着一抹被压抑的不情愿。 霍泱善解人意地主动提出,“我妹妹不在,没有人给我做伴娘,就不办了吧。” 王烜出乎意料地看向她,他极少如此正眼瞧她,眼底带着蕴含感情的光——虽然只是感激的情愫。 霍家小弟不愿意委屈姐姐,要给姐姐打抱不平,霍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悼文,笔者对逝者母亲的话让她感同身受,便修改了下措辞,讲给霍恒听: “如果小鸢还在,那么阿姐我结婚的时候,定然是要她给我做伴娘的;现在父母年长体弱、霍家风雨纷争不断,你又羽翼未丰,我一力扛下所有重任,若小鸢还在,我定然是要跟她诉诉苦,说些体己话的。” “我会希望,哪怕这样的人生有多么不够她的好,都可以让她过我的人生。都可以让妈妈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也可以这样长大。”# 最后霍恒泣不成声,二十六岁的青年人,已经懂得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隐忍退让了。 霍恒尚未成家,按照霍家的规矩是无法掌权的。霍泱是女孩子,大学一毕业就继承了爷爷留给她的所有股权,只等给她陪嫁。 霍家现在上上下下,除了霍泱手掌集团大权力挽狂澜,别的全仰仗王烜和他背后的王家鼎力相助,方能苟延残喘。 领证当天,王家的注资全部到账,王烜把他收拢的股权加在了妻弟身上,只要两天后的董事会仲裁通过决议,那么霍恒就将代替霍泱,成为集团最年轻的董事长。 可是今早的董事会,那些所谓忠臣良将们却纷纷质疑霍恒的能力、阻挠他继任,并且提出了百里集团对霍氏进行并购的止损可行性。 霍泱一人驻立会议桌中央,被那些老狐狸骂得狗血淋头还不够,还要承受着连日工作身体超过负荷的昏眩,好不容易回家安歇,梦境也变幻多端,饱受思虑之苦。 “会不会是认床呢?”霍泱搅着砂锅中的鲜鱼汤暗自嘀咕。 “霍泱,”王烜换上居家服,发梢还沾着水滴,“再舀鱼就烂了。” “啊!”霍泱回神,手忙脚乱地熄火,正要去找巾布裹手,王烜已拿起流理台上的湿抹布端起砂锅走出去。 这是两人婚后的第一顿,在家里的晚餐呢! 王烜跟霍泱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排骨是家政阿姨一早用高压锅煮熟放进冰箱的,鱼肉也是洗净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好。 “公司的事情都解决了吧?”王烜故作不知情般问道。 霍泱点头,然后真情实感地跟他道谢:“多亏你昨晚的提点,他们果真被收买了,阿恒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肃清那些人。” “没什么,”王烜唇角掀起一抹令霍泱如沐春风的笑意,“等价交换罢了。” “哎!”霍泱凶巴巴地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昨晚,他将她欺负得泪湿枕被,整个人都汗津津又浑身无力后,抱起她去洗完澡,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裹浴巾,手忙脚乱的。 霍泱想要自己动手,他索性将她手也一起围成团,扛上肩丢到床上,睡衣他还是会穿的。 临睡前他从身后搂着她的腰,附在她耳边嘱咐今早股东大会的事宜,最后道:“作为交换,日后阿恒要是顺利荣登宝座,你可就不能临阵脱逃了,嗯?” 霍泱听着前边的事点头如捣蒜,到这句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王烜伸手,隔着绸缎睡衣在她胸前二两肉上重重握了一把,她痛呼,“嗯!” “答应了,真乖!”王烜意犹未尽地在揉弄一番,直至感到欲望起抬头之势,才收手作罢。 霍泱屏息,静听身后传来安稳的呼吸声,方陷入睡意。 “想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