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意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而朝堂之上却不太平,山西本就是旱地,粮食产量短缺,又在秋收的时候却突发蝗灾,数以亿万计的蝗虫过境,粮田全数被摧毁,颗粒无收,不仅赋税缴不上来,田地被毁粮食短缺,灾民遽增。 折子一级一级递到京中,等季砚批阅处理完起身离开内阁,已经天色大暗,宫人准备下钥。 离宫回到东水巷,季砚带着何安与幕僚跨进内院直径往书房去。 侯在院中的婢子青梧走上前请安:“大人回来了,您可要先用膳?” “不必。” 季砚目光不动,走了两步他停下步子问青梧,“云意今日如何?” 他忙碌了一日,倒无暇顾及云意。 青梧道:“奴婢正想和大人说,姑娘还在花厅等着,说是要等您回来了一同用膳。” 季砚抬起眼帘望向花厅的方向,片刻,他让何安与幕僚先去书房等自己。 季砚透过窗棂看到云意坐在桌边,手里捧了碗杏仁露小口小口的抿着喝,眼睫柔柔的遮在眼前,偶尔会朝院中看去。 季砚负手站在廊下,长久以来他都是自己住,忽然有这么个人等着他,滋味倒是有些难以言喻。 宝月道:“大人兴许还要些时候才回来,姑娘饿了不如先吃。” 云意摇头,轻轻舔去粘在唇上的一小圈奶白色的杏仁露,“我不饿。” 话音还未落,她肚子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宝月没听见,云意脸上却飞起红霞,耳廓也跟着红了一圈。 已在外头看了一会儿的季砚无声失笑,对青梧道:“去布菜。” 云意听到季砚的声音,放下碗跑到门边,嗓音里都带着甜软的笑,“大人回来了。” 季砚跨进门槛,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嗯。” 经过昨夜,云意面对季砚已经远没有了之前的拘束,两根细葱似的手指捏住他的衣袂,软声软气道:“大人忙了一日,一定饿了,宝月做了杏仁露,你先吃一些。” 季砚微笑:“好。” 青梧带着婢子进来布菜,瞧见大人竟纵容云意冒失地攥着他的衣袖,心里暗暗吃惊,垂下眼眸,多留了份心。 季砚还有事,吃下一碗饭便搁了箸,他接过青梧递来的茶,轻呷了一口对云意道:“我这几日会有些忙,回来的也迟,你不用等我吃饭。” 云意小小的失落的一下,眼睫垂下像两把小扇子。 “哦。”声音也小小的。 季砚默了片刻道:“若是太晚,我会命人回来传话,你就自己先吃,别饿肚子。” 云意一下弯着眼笑起来,“我知道了。” 季砚被她纯真的笑意感染,也勾起唇,柔声让她慢慢吃,自己去了书房。 在季府住了几日,云意才知道季砚有多忙,清早她还未起,他便已经离府,待入夜才踩着月色回府,只同她用过两回饭。 天气转凉的很快,季砚这些日子虽然忙,却没有忘了云意,清早离府前,他命宝月去请绣娘来为云意量身,做秋冬的衣物。 绣娘拿着尺子给云意测着身量,宝月在旁说:“我们姑娘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不可做拘束了。” 来的绣娘是专给季家做衣裳裁缝的,知晓季六爷并无妻儿,这府上忽然多了个豆蔻年华小姑娘,难免感到诧异。 绣娘往云意娇俏的面容上看了两眼,笑着对宝月道:“你就放心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