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里惦记微哥哥,何漱衣在安顿好后,就开始四处打听微哥哥的消息。 按照永夫人的话,微哥哥在去乾州前,还在龙山见过她,记得她称呼微哥哥“式微”。 何漱衣将这个名字提供给各个情报商,在奔波和等待之余,也很想知道微哥哥和永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天又一天,就在奔波忙碌中过去,何漱衣荷包里的钱,也越来越少。 于是,那抠门小气的国师大人,终于坐不住了。 “阿梨,你已经花了太多的钱。”他来到何漱衣的面前,拉着一张脸,一副想发怒又极力克制的纠结表情。 何漱衣说:“我知道我花的是你的钱。” 谢珩很想伸手去抚摸自己受伤的心脏,“阿梨,我俸禄虽高,但经不起你这样花销,何况你的吃穿用度也都走国师府的账。” 铁公鸡! 何漱衣神色淡淡,心里却骂得起劲。 温茗昨天就找她谈过了,说记账记得十分不开心,有种不停掉肉的感觉。 她很真诚的和温茗说,她定不会白占便宜。此番借了多少钱,全都打欠条,她会给谢珩搜寻女尸作为交换,女尸的分类必定囊括妖艳、清纯、可爱、秀丽等多种特点,保证谢珩天天不腻。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她还可以提供打扫府邸、端茶送水的服务,任凭使唤绝不有半点怨言。 至于她的吃住问题……这点钱,国师府不会都舍不得吧,多一张嘴吃饭而已,不是吗? 谢珩的额角抽了抽,眉头也抽了抽,接着脸部肌肉抽了抽,一路往下抽到了嘴角。 这女人,真的跟温茗说了那种话? 她遇事明明睿智冷静,待人也多是漠然冰冷,怎么一卯上他就这么不着边际呢? 更郁闷的是,他那早已定型、具有鲜明个人风格的性格情绪,竟一遇上她就被牵着走,搞得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谢珩气郁,“你当本国师的钱是说来就来的?” “你的俸禄比相国大人都高,皇帝还时常送你很多钱……谢天告诉过我。” 猪队友!谢珩受伤的心又被听到的这句话给掰了三瓣。 他真恨从前收留了谢天,还跟他处得兄弟情深。早知如此,那时候就该不管他死活,顺便冷笑着丢一句:“坑货!” 偏偏何漱衣又说了句:“小气。”谢珩心头的伤口吧嗒裂开,只觉得一勺盐洒了下来。 天嫂地嫂躲在一旁偷看两人,他们每说一句话,俩女人就先开始猜对方的下一句话,并以此打赌,赌相公的工钱。 如此赌了几轮,见国师大人和阿梨姑娘怎么就吵起来了,天嫂地嫂立觉不妙,顿时充满了劝架的使命感,一起跑了出来。 “阿梨姑娘,你借钱可以管我借,我钱虽然不多,但暂时有些闲钱在手里,不用白不用。” 梨花巫看向她,感激的笑了:“天嫂,谢谢你。” “呃……你又认错了,我是地嫂。”地嫂委屈了,她做好事,倒叫姐姐留了名。 “对对,我才是天嫂!”天嫂忙把何漱衣拉来,企图再教她辨识一下两人。 可何漱衣真的辨识不出来,所以才干脆每次碰见她俩就直接喊天嫂,错了就错了,也不能怎么样。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有天嫂地嫂拉着何漱衣,谢珩根本插不上话。 天嫂地嫂也摆明了要把何漱衣拖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