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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姑娘,天已经亮了!”

    两个聒噪的声音,从左耳朵进,从右耳朵也进,钻过来钻过去,终于把何漱衣弄醒了。

    身子又酸又麻的,双腿还有肿胀的感觉,露宿郊外果然睡的很疲惫。好在谢珩抱着她,她勉强有个枕头,倒比靠着树舒服也暖和多了。

    面前有三张脸围着他们俩,其中的两张脸挂着暧昧的笑,第三张脸板着、还皱眉。很明显前者是谢天谢地,后者是温茗。

    一瞅见何漱衣和谢珩醒过来了,谢天就逮着机会调侃两人:“国师大人可真是迫不及待,昨晚上被我们打断了好事还不甘心,背着我们又揩油来了。国师大人,注意礼教、礼教啊!”

    “是啊是啊,部分礼教还是值得遵守的。”谢地应和。

    何漱衣懒得跟这两个拉皮条的抬杠,她离开谢珩的怀抱,缓缓的站起身,接着就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面纱和长发,样子从容娴静极了。

    谢珩也只是给了两人锋利的一眼,便不再理,往四周看了看,竟看见远处有几个赶尸的老司,摇着铜铃,嘴里念念有词的赶着河滩上那些女尸。

    看来是温茗他们把老赶尸匠找好了,赶着女尸去义庄,途中远远的看到他俩,就赶忙过来唤醒。

    “阿梨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呢?”温茗摇着羽扇,尽量心平气和的笑问。

    何漱衣不语,往一旁走去,算是默认。

    两个人走开了一段距离后,温茗压低了声音询问:“阿梨姑娘,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身子酸麻,脚上有点肿。”

    这些只是没睡好的正常结果,并不是温茗想要的答案。他说的又具体了一些:“我是想要知道,阿梨姑娘除了精神不足,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比如说,身体变得阴冷了,或者是变得沉重了,知觉也有所衰退。”

    “你说的这些是尸体吧。”何漱衣冷冷瞥了眼温茗。

    阴冷、还知觉衰退,这不就是变死人么?

    温茗忙抱着扇子作揖,“失礼了,总之,阿梨姑娘的意思就是否认这些感觉?”

    “是。”何漱衣错身而过,朝着谢珩他们走去。

    她已经给了温茗答案了,便不想再跟他说这些奇怪的话。纵然她容易好奇,但比起国师府的种种邪乎,她更在意龙山县这些落花洞女的死亡□□。

    “阿梨姑娘阿梨姑娘!”谢天见何漱衣回来了,连忙刺探消息,“温茗都问你什么了?”

    “你去问他吧。”

    “不不,你就告诉我们吧,就费你三滴口水而已!”谢天又露出那天生奸诈的笑。

    何漱衣淡淡道:“温茗先生问我有没有不舒服。”

    “咦?温茗先生为什么要问这个?”谢地眨巴眨巴眼睛。

    谢天却恍然大悟,拍着腿骂道:“这温茗想到啥地方去了?阿梨姑娘跟国师大人昨晚又没那啥……咋会不舒服呢?”

    谢珩的脸色陡然黑如锅底。

    何漱衣自行往赶尸匠那边走去了,只觉得,跟谢天说出口的话相比,温茗起码还在说人话。

    当然谢天很快就被教训了——温茗又贴了他一张符,他怎么也撕不下来,一路撕到了义庄……

    今早的义庄好热闹,门口堆了好几个仆从,院子里站了几十个差役。县令小姐的棺材被放在正中央,永昼站在左边,桃夭站在右边,棺材的前面扑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

    “夜儿!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你死了让为娘的怎么活啊!”

    妇人扑在了棺材上,一个劲的敲着棺材,敲着敲着,大概是棺材面板太滑了,她滑落在地上,又爬起来歇斯底里的冲到棺材上,对着里头的县令小姐又哭又喊。

    “夜儿!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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