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捧硍的立即乖觉的接话:“姐姐真是糊涂了,若是以前的文和县主也就罢了,但一个罪臣之女怎么能比牡丹?哦,对了,她现在可没有县主的封号了,不能叫文和了,得叫她玲玲。对不对呀?玲玲,这名字倒是挺俗,听说还是她爹爹亲自取的呢。” 文和的脸色急剧苍白下来,再无半点血色。 张蝶衣却是不依不饶,还不肯放过她。假模假样的一笑,念道:“姐妹们不知,这牡丹原本就是罪女花。据说当初古唐武后君临天下,命令百花齐放,唯有牡丹自视甚高违抗皇命,所以被武皇下令驱逐出长安,贬到了洛阳。所以,俩个都是罪花,怎么不搭呢?你倒是忘了这玲玲姑娘也是十花榜里的花呢。” “哈哈哈,说的好。” 尖笑声四起,文和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唯剩下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 书衡皱了皱眉。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毕竟没有恨屋及乌的连坐思想,对张蝶衣这种行为十分看不惯。她轻轻拉了拉甘玉莹的衣袖,低声道:“小妹,等会儿别冲动。” “才女当初可是高傲的很,两眼朝天,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又是诗词,又是歌赋,又能弹,又能画,下个棋都能赢国棋馆的老先生。你知道自己鼻孔朝天的样子有多讨厌吗?”张蝶衣用一种寻衅的,极端不礼貌的眼光上下扫视文和:“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被人小看的滋味!”她一甩手扔掉了帕子,勾着一边嘴边看文和:“给我捡起来。” 甘玉莹的咬牙声,书衡已经能听到了。虽然这小妹喜恶分明,她虽然觉得文和落到这般境地是她家人自作孽,但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甘玉莹就受不了了。在她眼里,打赢对手有着无比的荣誉感,但赢了之后还羞辱,那就是很廉价的行为了。 文和定定的看着她,在张蝶衣骄傲而蛮横的眼神下,慢慢蹲下身去,缓缓伸出手指,捡起那方带着脂粉味的手帕。 “呵呵呵呵呵”张蝶衣夸张的志得意满的娇笑,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笑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吞回了嗓子里。文和把她的手帕丢进了一边水池里,呸的啐了一口,沉静而冰冷的道:“我到现在还是一样的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已经经历了人情冷暖,饱尝了白眼和口水,无措,哭泣,羞愤欲死,那都是过去了。 “你你!”张蝶衣气得抖起指头:“我可是三品大员的女儿,丽妃娘娘的侄女,你一个罪臣之女,你算什么东西!” 她身后捧臭脚的大概也没想到落难的文和还有这样的骨气,这么不容让张蝶衣,立即七嘴八舌的开启了群嘲。 “就是就是。还当自己是文和县主呢。蝶衣跟你讲话是给你面子,骂你也是福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的玲玲?呵呵,可是连阿猫阿狗都不如。” “呵呵,毕竟才女,心高气傲,可惜呀,眼瞎,看不清形势,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不能得罪。” 张蝶衣冷哼一声,想想过去自己在文和这里受到的轻蔑和讥笑,当场怒上心头,举起手来,就要抽过去---- 文和也震惊了,她没料到有这样的千金小姐,竟然直接动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扭头躲去---- “住手!”书衡终于受不了了,她当即冲了出来。庆幸今天穿的是骑马服,行动足够利索。“一群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张蝶衣没料到有人敢阻止自己,回头一看却是老仇人了。书衡,还有甘玉莹!真是分外眼红。当场冷笑:“荣宜县主好大的面子,你要我住手我便住吗?” 巴掌随即扬得更高了-----啊!一声惨叫。 叫的人不是文和却是张蝶衣。她的手臂被甘玉莹擒住,死死扭在身后。甘玉莹猫眼一瞪:“如今我叫你住手呢?你住也不住?” 张蝶衣毕竟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没尝过委屈的人,甘玉莹这一扭让她眼泪都落下来了,当初疼的面色扭曲。书衡真遗憾手里没有手机否则一定要把她这个表情拍下来。 身后那帮姑娘也被突然冒出来的书衡吓了一跳,尤其看到甘玉莹这一出手,那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