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听了林思虞这话,气得发晕:“思虞,你这是读书读成傻子了?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娶了她,她就是我们林家的人,就该做牛做马伺候着,等过几十年,她媳妇熬成婆了,再去压她自己的媳妇!” “母亲,若是您要这般坚持,只恐以后我也没办法经常回家来孝敬您了。” 林思虞发现自己与母亲真是没办法沟通,她一心一意的要摆婆婆的谱,可是方琮珠却不会是以前那个言听计从任人拿捏的小媳妇了。 “母亲,以后我每年会给您一些钱,让您手头宽裕些,看看能不能帮着两个妹妹置办点嫁妆,至于我与琮珠结婚,这是我们俩的事情,和家里没有关系,我们不打算大操大办,所以您也别想着和当初一样,琮珠会到苏州老家呆着。我与她可能会在上海租一套公寓,您想过来看我们那是您的事情,您过来以后我会给您安排住的宾馆,若您坚持要在我们这边住,琮珠会回她家,不会与您见面的。” “你!”林夫人气得全身发抖:“你还是个男子汉吗?这么被媳妇胁迫着,你这算什么?” “母亲,谁叫您的所作所为太让人伤心了呢?如果您能放下自己那种狭隘的想法,我觉得琮珠应该不会计较这么多的,可是您听到我打算与她结婚,马上就想到了她的嫁妆,这事情可真是不好办。” “我这可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 林夫人气得脑袋发晕,拿了手使劲拍桌子,躲在堂屋偏门后边偷听的林思晴与林思巧赶紧飞奔着跑出来,一个帮林夫人顺气,一个劝着林思虞:“大哥,你这样说是有些不对呢,大嫂当然是要在苏州侍奉母亲的,怎么能再到外边去抛头露面?” 两个人心里头都在惋惜,要是方琮珠不住到苏州来,怎么样才能挖到她的钱财呢?那可不是一笔小钱,随便她漏出一成两成,就足够风风光光打发她们出嫁了。 “思晴,思巧,你们俩不能这样目光短浅。”林思虞叹气,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之下,两个人已经成了典型的自私小气鬼,只想巴巴的朝自己兜里扒拉东西,像方琮珠的那些镯子和黄金挂件就已经被她们拿去了好几个。 “方小姐的东西是她的,跟我们林家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以后她想给我们的子女,给多少,那都是她的事,我不会说一句话。现在他们方家生意是挺好,那也是他们方家的事,跟我们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再打着主意能从她那里弄到钱。”林思虞看了一眼林思巧,她的脖子上挂了一条五彩丝绦绳结,下边挂着一个黄金生肖坠子。 “以前你们从琮珠拿走的东西,她不计较那也就算了。” 那个黄金坠子在晃来晃去的,林思虞瞧了只觉心塞,他第一次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自己其实真的配不上琮珠,家里的风气和家人,都配不上。 “怎么能这样呢?”林思巧犹然在嘀嘀咕咕:“大嫂给小姑子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吗?她当然要关心爱护我们啊!” “她没这个义务。”林思虞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看了母亲与两个妹妹一眼:“以后你们想到上海这边来玩两日,我自然会安排好你们的住宿,倘若琮珠想见你们一面,我也会安排你们与她见面,如果她不愿意见你们,我也不会勉强,我尊重她。” “大哥,你去哪里啊?” 见着林思虞朝堂屋外边走,林思巧有些着急:“你不到家里住两日吗?” 林思虞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单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堂屋的门边。 “母亲……” 林思晴与林思巧两个人都有些沮丧,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林夫人:“我们的嫁妆怎么办?” 林夫人咬了咬牙:“你们放心,总会打发东西让你们出阁的。” “马夫人,好走呀。” 方琮珠站在静安寺这边的商铺门口,与一位贵夫人挥着手,满脸容光熠熠:“下个星期我们店里又会上新款,马夫人到时候可以来看看,或者打电话让店伙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