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你接受他了?你是他女朋友?”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喻文卿,“他是谁?” “她不是你女朋友,是我女朋友。”喻文卿抢答。 眼前的这个男生,还是刚才那个混小子,但是说话的语气神情全变了,好像真不认识他似的,奥斯卡影帝都没这样的演技。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精神病,喻文卿越来越焦灼,他一定要想个方法,让周文菲和王嘉溢彻底断掉来往。 但眼下他得做个负责任的大人,正常人。周文菲说王嘉溢的人格变换是因为他打了他,受了刺激,于是拉起王嘉溢的行李:“走吧,我先带你去酒店开房,这边你不熟,就不要乱跑,……” “我要回台湾。” 这才像一个十五岁男孩说的话,周文菲听了说不出的心酸:“等嘉溢整理好心情回来,他会带你回去的。” 安顿好王嘉然,周文菲回去公馆,在帐篷里坐着,一言不发。 喻文卿强搂周文菲入怀,开始认错:“妙,我不是一开始这样的。摄像头是七月份才装的,我白天去公司上班总是心神不宁,想你在家里做什么。手机监控是前几天才装的,你知道我害怕什么。” 他不敢和周文菲谈论自杀这件事,也不知道周文菲是否还有企图,他只能穷尽一切方法,阻止它再次发生。 “那你拆掉那些摄像头吗?” 喻文卿说:“好,我明天找人来当着你面拆。” “手机呢?” 喻文卿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删掉那个窃听软件。” “删掉还可以重新装。” “妙,我答应你了就不会装。” “那你还能想到另外的办法来监视我,你有的是办法。” 两人都沉默了。周文菲缓缓问道:“你爱我吗?” “当然爱啊。”喻文卿恨不能立刻证明真心,“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他急切的神情在周文菲眼里,更像是掩饰、无奈、道歉,总之不像真心。 喻文卿哽住,这段恋情里他已经在学着表达了,这一年里他说的情话,比过去十年都多。算了,她还太小,不知道说出来的“爱”太轻飘,不知道他想给的爱是一个靠山是一个承托,是想让周文菲无论做什么去哪儿,都毫无后顾之忧。 “那我以后……我每天都说,好不好?” 晚了。一整晚周文菲都没睡着,知道喻文卿不会放她走。谁能帮她?她只想到了阳少君。她一直爱着喻文卿,肯定愿意帮我离开他。 这几个月阳少君很忙,上海分公司成立后,又在昆山、松江、嘉兴多地招了十几家的二级代理商,然后去澳洲的酒庄签最终的总代理协议。既然都到了南半球,索性把新西兰、阿根廷和智利的高端酒庄都走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合作机会。 现在的玮雅可不是当年的空架子,阳少君也不是几十万都还抠抠搜搜的人,一口气拿下三个品牌的中国区代理。 还去了趟梦寐以求的南极。 开心,超级开心,人生的梦想正在一个个收获。 但也很难过,那种“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为什么还要找一个人让自己不开心”的话只是挂在嘴边说,让他人以为也让自己以为,爱情没那么好、没那么重要。 但要是有个人,愿意抱着——因为晕船吐得乱七八糟的她,在甲板上大喊“南极我来了”,愿意陪着她在这极地里挨冷受冻,愿意在看向这个广袤世界的眼睛里把她放在最中间,日常生活里的那点不开心,阳少君想,她愿意受,她真的愿意受。 她觉得自己呼出来的白气都是惆怅的。天气太冷,冷到感觉不到心跳。为一个人动心,为一份爱受苦受累,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回到s市,她和热衷于牵红线的姐妹联系:“有好的单身男士,别忘了我。” “啊,你终于想清楚要离开喻文卿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