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没说话,但他直接用手指捏住了药片,低声说了句:“张嘴。” 盛潮汐已经没心思想那些旖旎暧昧的东西了,立刻张开嘴,药片丢进来时,她的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指腹,她费力地睁开眼望向他,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将水杯放到她唇边,她就着水服下药,靠在他怀里疼得吸气。 “谢谢。”她勉强说道。 宁箴就那么抱着她,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见她大衣窝得似乎难受,屋子里供暖也不错,她满头是汗的,便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把衣服脱了。” 真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话。 但盛潮汐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她有些脸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忍痛,但她穿着大衣的确不舒服。 在宁箴的帮助下,她脱掉了厚重的大衣,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一字领很容易春光外露,但她疼得难受,并没察觉到那些,侧躺在床边,想要拉上被子,宁箴却按住了她的手。 “等着。” 她听了他的话,放弃了盖被子,低头尽量看向他,他已经站了起来,来到床尾,半弯着腰,将她黑色的高跟鞋一只一只地脱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该是非常正常的行为,可看着鞋子细长的高跟,还有她纤细漂亮的脚踝,躺在床上的,和站在床尾的两个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宁箴放下鞋子,没有看她,紧抿唇瓣为她盖上被子,看着她曲线诱人的身子被被子遮挡住,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从不曾为男性本能的生理反应而烦恼过,今天是第一次。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盛潮汐真的很有本事,她让一个清心寡欲到几乎可以直接去出家的男人,就那么硬生生地起了反应。 他感觉有些不自在,松了松衬衫领口,抬脚走出卧室,给她关上了门。 但他没有离开。 他必须等到她不疼了,确实好了再说。 药物虽然可以治疗胃疼,但也得确定对不对症,不对症的话,还得想其他办法。 站在狭窄的客厅里,想起自己曾在这里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他摸了摸口袋,取出烟盒,点燃,站到窗口,打开窗户,任由冬日的冷风吹散他吐出的烟雾,这样的寒气让人冷静。 过了有十几分钟,宁箴的烟抽了好几根,他看了一眼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纸篓里的烟蒂,蹲下来将纸篓上套着的垃圾袋掀开,系在一起,开门出去,丢进了门外的垃圾桶。 他扔东西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垃圾桶旁边的花束,花上的卡片掉在地上,能看见书名带有一个“舟”字。 宁箴皱皱眉,蹲下来将卡片捡起来打开,果然是姚垣舟的名字。 【祝我最爱的人幸福健康——姚垣舟】 看完内容的下一秒,宁箴就把卡片撕碎丢进了垃圾桶,至于那束花,他直接拿起来放到了对面那户人家门口,转身回了房间。 站在门后,宁箴又想抽烟,心里压抑而烦恼,对自己的行为深恶痛绝,但却不曾后悔。 他拿出一支烟,要点燃之前又放弃,塞回去,抬脚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查看盛潮汐的情况。如果她好了,那么他会立刻离开,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只是,上帝似乎都不愿意让她离开。 盛潮汐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看见他进来,她伸出手,难受地说了句:“送我去医院……” 宁箴直接大步走过去抱她,这次她很顺从,甚至配合地伸出了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疼死了……”她叫疼,泪眼模糊,眼前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把她送医院,让她不疼,那么让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一会就不疼了。” 宁箴毫无意义地安抚着她,替她披上大衣和围巾,抱着她离开了家,开车前往医院。 这个时间,医院急诊也不知有没有人,他走到半路就开始打电话,到了之后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那人穿着白大褂,得有五十多岁了,是位老大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