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以来她没跟万子惠见过面,通过几次电话,万子惠一直挺平和的,让她别胡思乱想,安心在家养着。这次江然乍见到万子惠,一时不敢认。 在江然印象里万子惠是个十分强硬的人,那种刀子抵脖子上都不哼一声的铁娘子。叶斐的犟就遗传自万子惠。可这次她见到的是一个形销骨立的女人,神态萎靡,面容枯槁,曾经倔强的眼里没有任何光彩。 肯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了。 江然走过去,心里想该怎么称呼万子惠,思来想去,讪讪喊了声:“护士长……” 万子惠有气无力地抬头,哑声说:“来了。” 江然:“嗯。” “坐。”万子惠说。 江然拉开椅子坐下,把过来服务生遣退,安静地看着万子惠。 万子惠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吞咽的时候眉头皱了皱,似乎很难受。 “您生病了吗?”江然问。 万子惠摇头,望向江然,沙哑开口:“小江,你跟叶斐分手行吗?” …… 江然回家后做了大扫除,把东西清点了下。属于她的东西不多,她来得匆忙,现在穿的用的都是叶斐给她买的,她不打算带走。打扫完房间后她抱着猫坐在阳台晒太阳,看香江来往的船只,看绿意中林立的高楼,觉得有些惋惜。 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好的风景,都是最后一次看了。小猫把脑袋往她手里拱,江然抿起嘴笑,摸着猫的脑袋,用食指压住它一只耳朵。 就像三个月前夜店那晚,他把打火机塞进她头顶的猫耳里。那次她不走到他面前,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儿。 她啊,就不该去招他。 边雨彤来了电话,江然用手背蹭蹭脸上的泪,接了电话。 “然然,我查到了!把这次事件压下去的人是季博瞻。”边雨彤说得特别快,“我们公司收到他的委托,给了一大笔钱,要我们把一个话题炒起来,要求就是比曾柔事件炒得热度更高。我们正商量把哪个倒霉鬼推出去呢。你知道季博瞻吗?我猜你不知道,他可是个大人物……” “雨彤,我分手了。”江然打断她。 电话那边沉寂了三秒。 “你说什么?!!!”边雨彤尖叫。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江然平静地说。 “你神经病啊事儿都过去了你还分什么手啊?你知道季博瞻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有多大本事吗?”边雨彤一口气说完。 “我知道他。”江然说,“可我还是想分手。” “你等我马上去找你。”边雨彤说。 “那你去我家吧。他一会儿就回来,我跟他说清楚后就离开这边了。”江然说,“有什么话去我那儿聊。” 江然挂了电话,看了眼挂钟,六点了。夕阳西沉,映出远处高楼的剪影,江面上粼粼波光,船像开在撒满金屑的海洋里。她缓缓舒一口气,想,这么美,最后一次看了,得多看会儿。 叶斐回来了,看江然坐在阳台窗前,问:“干嘛呢?” 江然把猫放到地上,站起来,笑着说:“回来了。” 叶斐朝她笑,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他弯腰换鞋,随口问:“晚饭吃什么?” 江然没回答,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叶斐发现她脚上穿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