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他不高兴了,江然不解,问:“有什么问题吗?”叶斐不说话,拉着她的手不放,一径沉思着。江然想了想,故意说:“一月十九日生日,那你是摩羯座。” 叶斐抬眼看向江然。 江然往前凑了凑,摆出一副神秘的表情,问:“你知道摩羯座的男人有什么特点吗?” 叶斐望着她,显然在等她下文。 江然举起右手,曲起食指在他眼前点了点,一字一句地说:“靠内心戏可以拿影帝。” 小丫头竟然调侃他! 叶斐扬眉,问:“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江然轻哼,快速说:“摩羯男平常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叶斐失神,江然趁机把手夺回来,把玩着腕子上的水晶手链,得意地瞟他一眼。 叶斐黑眸一沉,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低声咕哝:“小丫头片子,怎么没早生一年?” 江然听后疑惑,“嗯?”了声。叶斐兀自笑得高深莫测,舒服地躺平了。 病房门一开,住院部的护士端着治疗盘进来。这护士认得江然,也是个心思剔透的,看见屋里两人的状态后瞬间明白其中机要,含笑问江然:“他该换药了,是你来还是我来呀?” 叶斐伤在大腿根部,挺敏感的位置。而且刚做过手术,他下面是不着寸缕的。 江然脸上发热,硬声说:“我已经下班了,当然是你来。” “哎呀,可我今天挺忙的,隔壁还有个烧伤的患者等我过去呢。”护士把治疗盘放到床上,拍拍江然的肩膀,“大家都是好同事嘛,互相担待一下喽。”说着,她从护士服口袋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塞到江然手里,就走了。 江然捏着橡胶手套,偷觑床上的叶斐。叶斐大刺刺地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勾起来,低声问:“怕了?” “又不是没见过。”江然低着头嘀咕,咬咬牙,把手套戴上,一手用镊子夹起饱蘸碘伏的药棉,一手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把该挡的地方挡着,将将露出他受伤的地方。把纱布揭开,真见着了他的伤,江然立刻把闲杂心思抛诸脑后。 刀伤看起来不长,一公分多一点,但是很深,医生留置有引流管导出内存的积液。她想起了那把刀,尽根没入他的身体,割裂了他的股动脉。如果有人不懂把刀从他腿上拔下来,那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也轮不到现在她跟他在这里斗嘴。 越想,心里越怕,越是要仔细地帮他消毒,以免伤口感染。 “喂!”叶斐唤她。 江然抬头。 叶斐的脸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地说:“你还是……让别人来吧。” 江然忙问:“我弄疼你了?” “不是。”叶斐闷声说。其实真的疼,不是她,是伤口被别的地方牵扯着一跳一跳地疼。 “你弄得我……”他变得吞吞吐吐,最后啧了声,不肯说下去了。他把脸扭向一旁,似有难言之隐。 江然不解,看看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又低头看他的伤处,一不留神,看到了旁边某处……被子支起的小帐篷…… 都这样了他还能……! 江然啪一声把镊子扔到治疗盘里,红着脸恨恨地骂:“流氓!”叶斐苦恼地抬手在自己头皮上挠两把,无言以对。 骂是该骂,可是这事儿……他也控制不了啊。 可过了一会儿,江然又把镊子拾起来,继续帮他消毒上药。叶斐发觉后迟疑地问:“你……” “要是换了别人,你也会有反应吗?”江然脸上带着艳色,低声问。 第十八章 在这个问题上叶斐很实在地迟疑了。 这是生理上的事儿,活了二十几年也只有她一个女人动过他。她隔靴搔痒碰那么几下,他都能起来,换了别人还会不会这样他真不敢打包票。 可这种迟疑还挺伤人心的。江然用镊子夹着药棉往他伤口上不轻不重地戳一下,叶斐疼得打了个哆嗦,抬起身子看她。江然目光锋利瞪着他,叶斐眼珠一转,不正经地说:“总得让别人来试试我才知道吧。” 江然把镊子又丢到治疗盘里,说:“那好,我给你叫人去。” 她要起身,腕子又被他攥了去。 他嬉皮笑脸地问:“生气了?” “不至于。”江然冷淡地说,把他的手从腕子上抹下去,拿起纱布叠成方块。 叶斐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手朝治疗盘里的剪刀伸过去,江然拍开他的手轻喝:“别动,你手不干净,这些都是无菌的。” 叶斐抓住她的手摁到剪刀上,认真地说:“我这辈子只认准一个女人。你要不信,怕我不老实,你现在就把它废了。” 这话沉甸甸的。 江然心惊,看向他。他目光凛然,黑眸紧紧锁着她。她忙低了头,把手抢回来,慌张地说:“别发神经,快躺回去!” 叶斐慢慢躺下了,江然把纱布贴到他伤口处,盖好被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