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硬骨头,不顾形象的匍匐在地上用手指给自己喂肉,甚至没办法停下来想想这些肉里是否有毒。 节食和断食可以完全摧毁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特别是在他们早已习惯一呼百应的生活时。 等他们狼吞虎咽的把肉吃完,尼可罗才示意侍卫把这两人按好,自己则把剃刀按在了他们的头皮上,开始磕磕绊绊的帮忙理发。 成簇的黑发不断掉落进碗里,如同是诡秘的祭品。 直到这个时候,斐迪南才露出惊惶绝望的眼神,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要做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两位领主在佛罗伦萨驻留许久,只因聆听了新教的福音并因此沉迷。” 尼可罗手起刀落,还不忘轻抚他们凹凸不平的脑壳。 “他们为了洗涤罪恶与欲望,祈求留在圣母百花大教堂成为永远的信徒,为此不惜剃发明志,以向神明证明自己的决心。” 青年声音一顿,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 “只留手书一封,要求公国随其一同皈依。” “见发即如见人。” 第78章 他们自然不会把两个倒霉透顶的领主给放回去。 只有人关押在这里,所有选择权才会紧紧地握在意大利帝国的手里。 早在斯福尔扎和斐迪南一世相继被关押的时候,侍卫就把他们满手满身的戒指首饰统统卸了下来,立刻交给达芬奇先生代为复刻赝品。 尼可罗并不算一个高明的裁缝,而且旧教也从未剃秃的规令。 把头发和戒指一块送回去,已经是足够的明示和威胁了—— 你们的首领就在我这里,你们也最好也听从我的命令。 两位领主虽然都嚎叫着他们宁死都不会签字,但狱卒们连着让他们吃了三天糙麦拌冷水,吃到最后那斐迪南一世一边吃一边哭,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斯福尔扎一边听着隔壁的鬼哭狼嚎声一边心里骂脏话。 他养的马吃的都是上号的燕麦,自己这辈子就没碰过这糟践玩意儿。 然后端着香煎鹅腿和九层塔熏小牛肉的尼可罗笑眯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当场表演如何食用牡蛎和美酒。 一边吃还一边咋吧嘴,完全是精神攻击。 “我签——我签!”斐迪南直接咆哮道:“把肉给我!” 尼可罗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斯福尔扎,把纸笺递给了斐迪南。 他念一句,斐迪南就匆匆忙忙地写一句,一个字都不敢错。 等这封信写完,斐迪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远处的那碗肉:“给我——把它给我!”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果然不适合做皇帝。 尼可罗撑着下巴看着他:“把手印按上。” 斐迪南完全如同被驯化了一般,张嘴就咬破拇指把指头按在名字上,继续恶狠狠地看着那碗肉。 尼可罗取走了纸笺,就着侍卫的火把上下看了一遍,由衷地点了点头:“至少字还写的不错。” 从那之后,斐迪南的饭食变成了隔一天有一顿荤菜,偶尔还会给他一整只烧鹅。 斐迪南已经完全放弃挣扎和反抗,过得跟动物似的。 哪怕斯福尔扎闷头睡觉,都能听见隔壁那秃子狼吞虎咽撕扯鹅肉的声响。 他最后的意志力在动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