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针对这些念头制造出了电子装置,并且为整个技术申请了完整的专利。 但是在多年之后,海蒂还是被记者指控为靠美色窃取行业机密的女间谍。 ——原因竟是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来自奥地利的军火商。 他们终究不肯相信,这样伟大的设计竟和一个女人有关。 媒体自然纠缠不休,如鬣狗一般渴望挖掘出什么阴暗的内幕出来。 她最后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语气颇为淡然。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想到这里,海蒂的笔尖停顿了一下。 哪怕时隔多年,如今再次复述出钢琴卷轴运行原理的时候,她的思路还是流畅而又清晰。 不同的零件和联动结构被绘制出直观的草图,意大利文的标注虽然有些语法和拼字错误,但也足够让人更进一步的理解这些事情。 她提起笔,忽然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 如果它可以再次被创造出来,将是令世人存在的机械设计。 它不仅仅只是一个献媚的礼物。 而是叩开理想之门的钥匙。 医学、工程学、军事、经济—— 她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以此把佛罗伦萨革新成更加稳固而安全的存在。 等生存问题彻底解决以后,再考虑去其他国家度假放松之类的享受吧。 意法之间的问题一日没有解决,她就一日无法放松警惕。 达芬奇最令人赞叹的,就是无人能比的理解能力和联想能力。 哪怕有一部分的说明文字语法混乱,他也在看过几眼之后就大致明白了整体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利用一台钢琴制造纸卷,然后再另一个钢琴上让纸卷来控制琴键的弹拨?” 海蒂点头应了一声,低头又标注了一段文字。 “首先要制造的,是弹拨装置。” 中世纪的钢琴分两种,一种是击弦,一种是拨弦。 这个时代的古钢琴击键重但高音弱,确实没有后世来的悦耳。 纸卷本身会被划分出几十列,每列都会有不同的孔洞。 风通过那些空隙就会触发气阀,而气阀可以驱动对应的木指叩击琴弦。 只要这个装置可以做好,后续的都不是问题。 达芬奇和她聊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然后抱着一摞图纸关了门。 “晚点再来找你——我先想想!” 然后这一告别,就消失接近十天。 海蒂对此表示颇为理解。 毕竟要做这个东西,不仅得对钢琴的机械构造颇为理解,还得搞明白气阀该怎么设计。 她只需要把最核心的创意提出来,剩下的都看造化了。 另一边,洛伦佐看着手下拿来的账单,眉头紧锁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他原本觉得那姑娘的想法有些荒谬,却也还是派人去查了一遍。 按照他从前的认知,美第奇作为银行世家,经营体系应当成熟而令人放心,偶尔经营不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可克希马从其他几位调查者那里收集来的信息……让人非常暴躁。 他那天才一般的财产经理人,不光中饱私囊吃拿卡要,而且还在秘密地转移自己名下的多笔财产。 vaffanculo! 那个混账! 作为巨额财富的继承者,他平日公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一笔一笔的清算整理上百笔不动产投资和可活动资金,更不用提那些庞大而又复杂的生意。 这些事情原本都被他移交给信任的人,又或者是祖父从前安排下来的老伙计。 可事实证明,如果再晚些发现这个漏洞,可能偌大的产业都可以被蛀虫们掏空根基。 他忍住了砸东西的冲动,怒火也被理智不断克制着。 “——vaffanculo!!” 克希马在旁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领主大人真是好久都没有骂人了,这回的事情确实难以收拾。 于是还没等部分人过上一个充实又放松的圣诞节,他们就统统被带上了法庭。 该起诉的起诉,该控告的控告,一个——一个都不要放过! 能够用司法解决问题的,全部都直接告到倾家荡产,把该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