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族长过世三年了一直没再推举任何人为族长,村民们也都这样过来了,再提这事能成么?” “怎么不成?好些大姓的村子都有族长,谁不敬畏着?但凡有些事,只要族长出面发话,还真没人敢不服。你出资修缮祠堂,定会有很多人支持,何况今日之事也是由你出面解决的。另外,有一事我想了许久,我觉得咱们可以出资修一所学堂,请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过来坐镇,这样既利于杨柳镇的娃儿们上学,也利于你建立威望。” 仲勤吃惊地看着金恬,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想做大事,可从来没想过建学堂。因为他自己只识得少许字,从来没想到自己能与建学堂这种大事沾边,好像只有非常有学识的人才能做这种事似的。 寻思一阵,他咕咚喝了一大口茶,兴奋地说:“好啊,若咱真能修祠堂建学堂,那可是光耀门楣又积功德的大好事!” 金恬一手托腮一手戳仲勤的脑袋,“可你想过没有,咱们手里现在没有钱了。买了殷尚的田地咱还赊了账呢,本来留了二十两银子,今儿个还给了杨富贵十两用来赎人。就凭咱手里的十两银子,一件事都做不来啊。” 仲勤怔了怔,忽然一笑,说:“我有办法!咱盖院子时,那些工匠们与我交情非浅,他们不会急着要工钱的,若知道有活干他们还高兴呢,只要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写上欠条,绝不少他们工钱就是,要知道以前有些人请他们干活工钱拖好几年的都有。至于材料嘛,都可以赊账的,咱家盖大院子喂饱了好几家石铺,他们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赊给咱们。” 金恬欢喜地说道:“好啊,过了十五咱就可以着手办这事了。只要咱家的买卖一如既往的好,半年后就能给上工钱,也能将殷尚的钱全还清喽。” 仲勤将茶杯碰了过来,笑道:“来,咱俩以茶代酒,干一杯!” “干!”金恬哈哈笑了起来。 * 过了正月十五,仲勤要忙活的事有很多,不仅得举行比试活动来选长工和短工,还要去那些工匠家里找人。另外,他还要请风水师来看地,选一个建学堂的好地方,修缮祠堂和动工建学堂也都是要看日子的。 其实金恬根本不相信占卜师和风水师,仲勤受她影响也不相信,可他们必须要这么做,而且还得让大家知道他郑重地请风水师看过地,也请占卜师选过日子。只有这些都做到位了,往后才不会被人挑出毛病。 没过几日,仲勤要修缮祠堂和建学堂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村里有许多长者都跑过来向仲勤问是不是真有其事。得知确有其事后,一些在正月十一那日上门闹过的人痛心疾首般道歉,说都是韦光柱故意煽动的,当时他们给大贵道了歉,没来仲勤这儿,不停地说罪过罪过。 在年纪稍长的人眼里,修缮祠堂可算得上丰功伟绩了,紧接着就有人提出推选仲勤为族长,说老族长过世后村里闹事没人出面说句有份量的话,以至于那些后生胡作非为。 这事还真是传得过,才几日的功夫,就有人跟在仲勤屁股后面叫仲勤为族长了,刚开始仲勤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事还没定不要乱叫。结果村里一些长者商量,得办个仪式才行。 就在二月初,全村的人都来到祠堂前面,正式尊仲勤为族长,仪式还挺繁琐,也更显严肃与郑重。先是敲锣鼓,然后吹唢呐,仲勤换上一身黄丝线滚边的青色长袍,仪表堂堂。 村民们先是一排排跪祖先,然后再按辈分一排排来向仲勤行礼,之后又要按辈分跨祠堂门槛,巫婆起舞,揭吉凶牌。当所有人看到巫婆揭开的牌子上写着大大的“吉”字时,所有韦姓村民皆跪了下来。 当时仲勤还有些发懵,他事先可没收买巫婆,若是揭开牌子上面写的是“凶”,岂不是很尴尬,那他还当得成这个族长么?可仔细一想,既然这些事是年长者办的,他们寻来的巫婆,总不至于想让仲勤难看吧,巫婆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看着场面做事。 事后由仲勤往碗里倒酒,再由各辈的年长者来分酒,大家一起干了酒,再听仲勤发言,最后燃了炮竹才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