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也跟着说多可怜吧。她寻思一阵,安慰道:“菊儿,你得想开些,有些人家娶媳妇也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或许就……” 金恬说还未说完呢,金芝又抢话道:“不给人家传宗接代那不就得给人当后娘么?菊儿她爹娘说了,还不如让她去给有钱人家当小妾,生不生娃儿都没事,只要男方家里有钱菊儿就能帮衬着娘家,至少出娘家门那一日男方得给一笔银子。” 金恬怔了怔,再看向金菊,金菊支支吾吾地说:“甜娘,你……你以前在县里呆过一年多,你应该认识一些富贵人家,能不能……” 金恬彻底傻眼了,金菊还真乐意给人家当小妾呀。 金恬不想说什么了,她不想害人,要知道那些富贵人家有几个瞧得起乡下姑娘的,纵使男人不欺负小妾,男人的爹娘和后院的妻妾以及儿女们能不欺负一个从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只想贪图富贵的小妾? 金芝见金恬不说话,急道:“甜娘,咱们三姐妹以前玩得那般要好,你不想帮帮菊儿?要我说殷大人就是最好的人选,甜娘你不愿当小妾,但菊儿愿当呀,她已经没路可走了。菊儿长得秀气,就是身子弱了些,殷大人应该不嫌弃的。” 金恬睁大了眼睛看着金芝,心想这个金芝长的啥脑袋瓜子呀,殷尚若真有那么好,她金恬干嘛不乐意?“芝儿、菊儿,你们是不知道,殷尚他后院已经有一妻两妾了,新娶的妻是县令的女儿,两个妾个个泼辣,以菊儿这性子只有受欺负的份!” 金芝显然生气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还把菊儿也拉起来,“菊儿,咱俩走,甜娘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与咱俩交心了。她不愿帮你我来帮你,明儿个我再去杨富贵家一趟,杨富贵与县里不少官爷已经有了来往,他定能为你寻个好人家。” 金芝气哼哼地拉着金菊走,金菊虽被拉着走但还是回了几次头很抱歉地看了金恬几眼。 金恬今日心情本来不错,被金芝这么一搅活她闷闷不乐起来。过了一会儿韦仲勤进来了,瞅了瞅金恬脸色,“甜娘,刚才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金恬唉了一声,“是啊,芝儿自己想攀富贵,还拉着菊儿跟她一样,要我去县里为菊儿与富贵人家拉红线,还说殷尚就是最好的人选,你说她们脑子咋想的,殷尚要是真好他能休妻?他干了多少恶事我都懒得说。好了好了,我也不想说这些让自己生气了,由着她们去吧。” 韦仲勤过来帮着金恬收拾衣物,边收拾边说道:“现在民风越来越歪邪了,嫌贫爱富,攀比婚嫁,有些人宁愿嫁到富贵人家受欺负也不愿到贫穷人家吃苦,而且有些穷人家也不善待女人。金菊瞧着就是弱不禁风的,或许真的吃不了苦,就由她们去吧,指不定她们能碰上良善之人呢。” 韦仲勤看似说得很随意其实是不动声色在安慰金恬,他怕甜娘心里因帮不上姐妹的忙而自责,也因被她们误会是故意不帮忙而心生委屈。 “但愿吧。”金恬确实因帮不上金芝和金菊什么忙有些不好受,可她又能帮什么呢,即便想帮忙,在金芝看来那也是害她们见不得她们好,人生观价值观不在同一条路上根本没法沟通。 金恬觉得韦仲勤说得挺对,有些贫穷人家的男人也是猪狗不如的,譬如她姐夫,她姐香娘跟着这样的男人有啥好,金菊以后混成啥样一切都由命吧。 两人收拾好了衣物,再去房里与醉倒的金老爹和大昌、小昌道别,他们小两口就一道回韦家村了。 他们一回家韦季秋就告诉他们俩一个好消息,说张家村有一户人家后日要娶亲,想雇四抬花轿,雇金愿出一百文钱,然后给每人五文的沾喜份子,还能混一顿酒饭。 金恬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她与村里人说四抬的要一百五十文的雇金,沾喜份子至少每人八文,看来韦季秋是见有生意便急着揽下了。 金恬见韦季秋欢喜成那样便没说啥,少挣一些也是挣,便跟着高兴地说:“这么快就有人找咱们呀,这一笔买卖要是做好了以后肯定有不少人找咱们,看来这买卖能做大哩。不过这价格只能往上涨可不能再跌下去了,殷家的迎亲队至少三百文,咱们的也不比他家的差多少。” 韦季秋笑嘻嘻地点头,然后掰着手指头算着,“我干一次活儿能挣二十五文,要是每日都有活干,那我……一个月能挣……多少?二哥,你帮我算算,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