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形象着想,她也不能傻乎乎地到处跑献殷勤。她歇了没有多久,被众人围着的世女谢冰心便朝着她走了过来。 郝澄把面上遮面的东西放了下来,唤了一声冰心表姐。郝澄原以为对方是来找茬的,结果后者朝着她笑了笑,笑容比当初在朝堂上多了几分温度。 对方解释道:“前几日在殿上,你功名的事情并非我从中作梗。”她是宣读名次的人,也参与了批阅卷子,先前对郝澄表示又十分不友好,结果后来郝澄成了皇帝钦点的探花,是个人就很容易误会她在其中动了手脚。 郝澄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专门来向她解释。当下摇头道:“有劳表姐费心了,郝澄从未这样想过。我还有许多需要向表姐学习的地方,这次能得探花,实在是得了陛下恩宠。” 她的语气真诚,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江孟真早早就说过这位表姐的身份,对方的官职虽然高,但也是虚职,虽然参与了批阅卷子,但说话的份量并不足。 而且江孟真已经嫁给她为夫了,依着江孟真的性子,即便她没了,江孟真也不可能和冰心有什么牵扯。 到底是有姻亲关系在,江孟真这位表姐也没有必要为难她的理由。她将自己此次书写的内容大致地给江孟真说了一遍,后者也说她是因为没有入当朝首辅的眼,这次能够得了探花,全是因为她在皇帝跟前露了个脸,写的东西刚好踩到皇帝心里的点上,实在是侥幸。 谢冰心又注视她良久,确定郝澄面上表情不似作伪,又与她客套了几句,提点了郝澄几句,目光又移到在那里应酬的方余脸上:“前几日我收到你的来信了,也可以帮那个方余这一个忙。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只是给她这个机会,她若是不行,我不会再帮她。” 郝澄点头应是,谢冰心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那方余是你的朋友,不是表弟的。我会选择帮你,是看在孟真表弟的面子上,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 这便是要让她念着江孟真的好了,郝澄继续点头:“表姐放心,我自然清楚。” 谢冰心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来,最后再和她讲了几句关照江孟真的话,又笑意盈盈地往其他朝臣的方向去了。 总体下来,这场琼林宴主要是状元娘子出尽风头,郝澄也趁此机会和未来翰林院的几位同僚联络了一下感情,表达了一下无害耿直,总体来说表现不算出挑,但也教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等到后期日头小了一些,郝澄便开始到处晃悠,每种宫廷的美食都小小的尝一口,琼林宴结束,郝澄的肚子都微微地撑起来了。 等她回了府的时候,江孟真还是为她准备了一些吃食。郝澄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眉毛都抖起来了:“不是说了会晚些回来吗,怎么还等我?” 江孟真摇头道:“我已经用过膳了,觉得你可能吃不饱,便准备了这么一份。你若是吃不下便让人扯下去吧。” 郝澄看了那一桌子美食好一会,又想着自己实在吃不下,最后还是纠结万分地开了口:“还是撤下去吧,赏给府上没用过膳的下人吧,不然这么一桌子菜,实在是可惜了。” 虽然她也不是浪费不起,但浪费美食实在是太可耻。不过桌上的冰酸梅汤,她还是留下来一口饮尽了。 等到喝完了这个,郝澄又道:“你这几日小日子要来了吧,像这种冰的东西少喝。”江孟真调理身体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也难为他每日都坚持喝下那么苦的中药。 喝药再配合针灸,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江孟真来那个会痛的症状已经减轻了一些。但是要是贪凉吃冰,江孟真的身体情况肯定一下就回到调理之前。 江孟真自然知道这一点,为了自个的身体着想,便是再热的天气他也不会碰冰寒的吃食。 不过郝澄这么说,他又道:“那你呢,天这么热,总不能教我看着你喝冰水、吃那些冰沙吧。” 自己不能吃,却要看着旁人吃,那简直是折磨。郝澄咬了咬牙:“那我以后也不吃这些了。” 江孟真看着她苦巴巴的样子笑出声来:“我本就不爱碰那些东西,你想吃什么都尽管吃便是。不过也不要太贪凉了,吃多冰会闹肚子的。” 郝澄松了口气,简述了一下在琼林宴上比较重要的事情,又提到表姐冰心的事情,有几分醋道:“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