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又一声或压抑或无法忍耐似得轻哼声,明明夜色正浓,可是窗边的那道厚实帘幔似乎露着一道细缝。天边那轮银月散发着浅浅雪光,就这么隐隐地照了进来,细碎的光影落在地上。 终于一切归于宁静。 可宁静之后却是更直白地认识,因为这样的欢愉,唯有他才能带给她。 * 第二天是周末,但是当倪景兮睁开眼,看见旁边安静沉睡的男人。他黑色短发乌沉沉地压在白色枕头上,因为闭着眼睛熟睡,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地温柔。 倪景兮明显是怔住的。 霍慎言太过自律,是那种自律到让倪景兮都会觉得这男人简直不是人的感觉,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六点起床。 这是他的习惯。 以至于只要他没有飞往全世界留在家里的期间,永远都是他比倪景兮先起床,由他来准备早餐。 她看了他一会儿正要起身,谁知刚轻轻地掀开被子准备爬起来,一只手臂勾住她细软的腰身。 倪景兮是那种虽然个子高但是骨架纤细,因此全身都透着轻盈细长的感觉。 “怎么不继续睡了?”霍慎言的声音很沉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沙哑。 性感撩人到叫倪景兮差点儿没把持住。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霍慎言依旧闭着眼睛还没睁开,有点儿像个赖床不想起的模样。她实在没见过他这样,禁不住笑道:“你呢,今天不用起床?” 他的脸在枕头上轻轻地动了下,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角度。 待片刻后,他眼睛依旧闭着,嘴角却轻轻扬起露出一个笑:“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倪景兮在旁边真真是听得目瞪口呆,因为她是真的没想到霍慎言会一大清早给她念这么香艳的诗…… 当然这两句后面的那一段其实才是更叫人熟悉。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过了许久,倪景兮这才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反问道:“所以霍总您是觉得我耽误你治理你伟大的商业帝国?” “嗯。”霍慎言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倪景兮脸上的惊讶慢慢褪去,轻笑了一声语调悠悠地说:“老男人果然是坏得很。” 霍慎言今年是三十一岁,按理是正值男人一朵花的年纪,只是倪景兮比他小了整整七岁,她今年才二十四岁。 他们两人结婚的时候,倪景兮更是只有二十三岁,几乎是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他。 也就是倪景兮结婚这件事谁都没告诉,要不然她那帮大学室友也好,同学也好,谁都不可能想到她会是那个刚出校园就步入婚姻的人。 这话一出,霍慎言果然睁开眼睛看她。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可是当他眼睛睁开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过来,眸色极深看得倪景兮心颤。 倪景兮可是见过他这模样的,她偶尔见过他在家里打公事电话,说到不悦时眼神就是这么可怕。 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教训人了。 说时迟也是快,倪景兮居然一下钻进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又紧密,连脑袋都捂在里头,一副我惹不起我先躲起来。 倪景兮这性子,叫她惹不起的,说起来也真的只有霍慎言一个。 霍慎言也不动手不紧不慢地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朝床上裹成蚕蛹一般地人看了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