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带出去的,可流言不是她散播的,她也没这能力。可这事总归是因她而起,方才我亲手打了她二十下戒尺。”眼前浮现女儿鲜血淋淋肿胀的手,姜安和心口刺痛,眼眶渐渐红了,闭了闭眼,狠下心道,“她犯了这样的大错,送到庙里去也不为过。”说罢,眼角流下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之前那些只能算小女孩小打小闹,可这次二姑娘偷家里的画出去,事情还涉及到皇家公主,如何能轻饶。 姜进望着落泪的弟弟,沉沉叹了一口气,“你和卢家姑娘不日就要订婚,流言又甚嚣尘上,这档口把她送到庙里去,外人如何猜测。送到母亲那去吧,母亲虔心向佛,让瑶惠过去跟着母亲吃斋念佛,收收她的性子。况母亲这几年越发不理尘世,给她找件事做,也好让她有个牵挂,莫要出家。” 姜安和眼底溢出感激之情,不把二姑娘送去庙里,既是为了防止别人胡乱猜测,未尝没有顾忌他作为父亲的心情。 姜进语调一转,面色冷然,“只若是她不改性子。” “我明白,她若是不改其性,出来必要惹事,还不如让她从此青灯古佛。”姜安和面色如土,瑶惠这性子若是不改,便是待她年纪到了,把她嫁出去,恐怕也不会甘心,她又不是会掩藏情绪的,日久天长,丈夫如何不会发觉,最后又是一对怨侣,害人害己。 姜进颔首,“你明白就好,”又道,“卢家那边,你亲自去解释一下,勿让他们多想。不必提瑶惠,只说这是子虚乌有,都是外人断章起义。” 姜安和点头,离开。 望着恍恍惚惚的姜安和,淑阳郡主叹了一口气,生个女儿真是来讨债的,又想起胡氏,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哪个当娘的会和女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地姑娘,生生被她移了性情。 姜进端起茶杯,低头见茶汤深橙黄色,清澈艳丽,饮入口滋味醇厚,心情略好转,“能闹这么大,背后定然有人推波助澜,瑶惠没这本事。” 淑阳郡主赞同,二姑娘到底才十三,又是被娇宠长大,想法简单,手段也拙劣,把画弄出去就想心想事成了。话又说回来,若是她能想到让人推动舆论,骨寒毛立的就该是他们了。 “我再派些人手,不查出来,如鲠在喉。”姜进合上茶盖,对方到底所图为何。 另一厢,九公主把那几个传她流言,传的不亦乐乎的纨绔抓过来,吓唬了一顿,被收拾的鼻青脸肿的纨绔们痛哭流涕地招了。这画是他们先发现的,有点猜到是九公主,但是不确认,就去找荣王确认,狐朋狗友嘛! 九公主气得三尸暴跳,直接杀到荣王府。 荣王府门房见她杀气腾腾而来,心慌不已,自己王爷又干什么蠢事了,荣王是朵奇葩,不止是全京城,全国都该闻名了。 正抱着一只大白鹅喂食的荣王被冲进来的九公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捶,“你个混球,一看这画就知道作画的人爱慕画中人,老娘我二十六不嫁人那是因为打小就喜欢姜安和,对他念念不忘。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荣王爷护着大白鹅乱窜,奈何武力值不敌,王府下人也不敢拦,尤其是听明白了九公主的话后。斜着眼看他家主子,觉得这种话,还真是荣王可能说的。 “不许打我宝宝。”荣王抱着鹅钻进石桌下面,将大白鹅牢牢护在身下。 “嘎嘎嘎!” 九公主动作一顿,后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蹿过去,就冲着那只呆头鹅,“你有本事瞎说,有本事给我出来。” “嘎!!!”大白鹅大叫一声。 “宝宝!”荣王惨叫一声,如丧考批,愤怒的站起来。 砰一声巨响,硬物相撞的声音。 九公主听得脸一白,飞快蹲下身看桌底。 荣王爷脸色惨白,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九公主。 九公主伸手把他拽出来,见他这时候还紧紧抱着呆头鹅,一股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噎得翻白眼。 下人们赶紧围上来,七手八脚扶着荣王坐下,看脑袋的,测视力的,灌茶的,叫郎中的…… 还好,没出血,竟然这样都没受伤! 九公主拍了拍石桌,呲了呲牙,又匪夷所思的摸他脑袋。 “┗|`o′|┛嗷~~”荣王跳起来。 “嘎”呆头鹅探着脖子要啄九公主。 被九公主一巴掌打开。 作为荣王的宝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