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刚回来呢。” 韩元蝶便把那剑放下,收敛心神,站起来迎:“三婶娘来了,快请坐,香茹倒茶来。” 三婶娘笑道:“前儿大姑娘说要些新鲜花样子,我找了几张出来,都是我们外头见过的,帝都好似还没见人用,大姑娘瞧使不使得。” 韩元蝶接过来一张张的看,笑道:“我瞧着都是好的,多谢婶娘了。” 三婶娘笑道:“都是一家子,哪用这样客气。咦,这个花样子我倒是第一回见,真是新鲜好看,大姑娘可有样子?借我描一张去。” 韩元蝶一偏头,见三婶娘手里拿着打量的,竟然就是那把金制小剑。 韩元蝶一怔,一股子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花样子’三个字,毫无预备的撞进她的脑海里,她猛然间想起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小剑的时候,明明没有见过,却有那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姑娘?大姑娘?”三婶娘当然不知道她心中巨震,见她突然走神,不由的就出声叫她。 韩元蝶匆匆回过神来,咬咬牙,强笑道:“三婶娘客气了,回头我就打发她们把这花样子描下来,给四婶娘送去。” 三婶娘便笑道:“那就多谢大姑娘了。” 韩元蝶坐立不安,偏三婶娘在这里闲话,好一会儿不走,韩元蝶不住的走神,又被拉回来,然后又走神,简直为魂不守舍现身说法,而且只觉得度日如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婶娘才终于说够了闲话,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韩元蝶长出了一口气,她终于找到了这件事的联系,她没有见过这把金制的小剑,可是她上辈子见过这花样。 那是在大太太动手前不久,程三太太打发丫鬟送了一张花样子过来,请韩元蝶得空替她描一描,这不是第一回了,韩元蝶也没在意,接了就随手压在了桌子上。 就是那一张花样,便是从这金制小剑上拓下来的。 这绝不是偶然的,韩元蝶沉下心来,不知道为何,她找到这件事的联系,心中居然非常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那一种自从想起大太太对她动手后就一直萦绕不去的惶然感觉,此时终于烟消云散,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没有找到缘故的时候,总是怀疑的太多,又有一种仿佛身后总有人在窥视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不知道别人会因为什么而动手,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略不小心,就要踩中不知道在哪里的圈套。 倒是这个时候,韩元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这果然是有缘故的。 要这个时候,她才能沉下心来想,这把剑,绝对不是巧合,它出现的时间点太凑巧了,结合这一世的线索,真相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真相的前提就是如程安澜那样,假设常小柏的身世有蹊跷,这把剑的另外一部分相同的,正是在常小柏手里,而常小柏知道自己身世蹊跷,也知道自己手里这把剑的重要性,所以她在韩元蝶这里看到这把剑,就失态了。 她想方设法的追问这把剑的来源,失态的连韩元蝶这样毫无预备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可见重要了,如果不是常小柏的失态,韩元蝶还不会觉得此事蹊跷。 然后同样知道这把剑重要性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大太太了,她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大太太自然很快就看到了韩元蝶手里的这张花样子,上一世他们在婚前不认得,程安澜并没有把这把剑弄出来给韩元蝶的,应该还是在大太太手里,所以大太太当然知道,这花样子的唯一来源,就是常小柏处了。 韩元蝶知道了常小柏,知道了这把剑,顿时叫大太太惶惶不可终日,认为韩元蝶在调查她的秘密,在这个秘密暴露之前,她先下了手。 值得杀人的秘密,肯定不是小秘密,后宅能有多少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呢?韩元蝶想,那就是跟血脉有关了。 程安澜那犀利的直觉,简直仿佛野兽。 不过,常小柏的长相也太像程家姑娘了,像的叫人都忍不住要怀疑一下。加上年纪,就更加可疑,要不然,此事实在很难联想到这上面去。 韩元蝶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把这个推论想了一遍又一遍,那花样子,自己接过来之后,在桌子上放了很久,才描了送过去,期间,大太太作为婆母,没有进她的屋子,有事只打发人叫她,但是大太太跟前的人来过。 魏嬷嬷…… 韩元蝶闭着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也来过的。这个时候韩元蝶心中出奇的空明,仔细的回想,总算想起一点儿蛛丝马迹,她来过两回,不仅在门口,还走进来过。 魏嬷嬷是从大太太娘家陪嫁过来的人,一直在她跟前伺候,二十年来,只有她是从头到尾在大太太跟前伺候过来的,如果大太太跟前也有人知道这件事,那就是魏嬷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