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来找达坂城的姑娘的?” “我们家这仨后生还没成年了,不需要达坂城的姑娘,也不需要她的妹妹和嫁妆。”陈丽娜笑着说。 阿凡提老大爷把她们让进门了:“现在的人呀,坏的很。自打有人唱了《达坂城的姑娘》,就天天有些人跑到我们这儿来,要找姑娘,来了就吃,吃了就睡,起来大包大包的葡萄干装着,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那可都是我们糊口的东西呀,来一个是客,来的多了就不稀奇了嘛。” “大爷,我是从乌玛依的木兰农场来的,让孩子们在你这儿住上一宿,明天呀,我想看看你们的晾房,我们那儿也种葡萄,品种大概比你们这儿的多,但就是晾房不好,葡萄干的成果率不足,我欢迎你到我们那儿去找新品种,当然,也给我讲一讲晾房该怎么盖,好不好?” “我才三十五,你叫我大爷,会不会叫的太老了一点?”阿凡提大爷开起玩笑了。 “不会吧?”陈丽娜回头看了眼聂工,年龄差不多的人呀,聂工虽然说算不上白面小生,但高大俊朗,还是个年青人呢,这位真的就是老爷爷了。 “行了,我们家也就这一个地窝子,要不嫌弃,大家一起滚吧。” 阿凡提的妻子倒是很好客,正好冬天嘛,葡萄沟里也没事干,不一会儿,炸的油果子,葡萄干儿,炒过的核桃花生就全端上来了,一人冲了一杯奶茶,她不会说汉语,只是不停的示意陈丽娜:”吃,吃。” 原本,聂工夫妻以为阿凡提家没孩子,结果三蛋儿呀的一声,就说:“妈妈,有人挠我的背。” 陈丽娜见挂着的帘子悉悉而动,就说:“大爷,家里有娃就一起叫出来,我家这些娃有礼貌得很,不打人。” 阿凡提一扯帘子,说:“他们不会说汉话,怕羞。” 哎哟喂,后面也躲着仨呢,个顶个的儿子,维族孩子们,不论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小时候全是高鼻梁深眼窝子,俊得很。 陈丽娜带着聂工出门一趟,把自家车上的东西也搬下来了。 过了两天,茶叶蛋还没坏了,往火边一烤,一颗又一颗的,慢慢儿的就是一股茶香。再有她的油果子,那可是和了蜂蜜鸡蛋,再和上羊油炸的,外面还裹了白糖,精细的不得了的东西。 几个维族孩子一尝,立马就丢下她妈妈的,来吃陈丽娜炸的这个了。 一个维族孩子去火边抓鸡蛋,突然就吡的一声,聂卫民就说:“哎,你衣服烧着了唉。” 于孩子们来说,那怕语言不通,他们也会有别样的交流方式嘛。 这小家伙从身上挠了挠,突然手长往火里一扔,又是吡的一声。 聂卫民只当他在变魔术了,就说:“再来一个。” 二蛋和三蛋也不吃东西了,凑在一块儿,要看这孩子能变出个啥来。结果,这家仨孩子,一起开始往身上挠了,不一会儿,一起吡吡驳驳的向来起来。 “是啥,你们身上到底有啥啊,咋扔火里还会响呢,真稀奇?”二蛋说着,抱着一个孩子的脖子,手就往人衣服里伸开了。 这孩子挣扎了半天,从身上抹出个东西来,小心翼翼放到二蛋的手里,示意他也扔。 二蛋看了半天,问陈丽娜:“妈妈,这是啥?” 陈丽娜看了一眼,就说:“聂工,让孩子们睡地窝子 ,咱们今晚睡车上吧。” “好好好,我也想过了,我那车这么冷的天儿,晚上不能熄火,要熄了火就打不着了,今晚,咱俩睡车上。” “我的妈呀,长见识了,阿凡提家的孩子身上一抓一把虱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