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参与和见证。 她和江棘会一同走过红地毯,在漫天飘落的花瓣中一同走到神父面前,然后看着彼此,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这誓言不止他们说给对方听,也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光是想想,都令人紧张得手心出汗,不停做深呼吸。 周围的人都忙忙碌碌,房间里安静极了,不知不觉中也给傅盈增加了心理压力。 嘴唇上涂了东西,不好咬也不好舔,傅盈只能不停地呼吸吐纳。 她随口找了个话题:“大概还有多久能化完?” “还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好。” 又过了会儿,她问:“婚纱是在这儿换还是去酒店那边换?” “在这儿换。” “好。” “小小棘醒了吗?” “我找人问一下。”接着很快回道,“已经醒了,由保姆带着在楼下的玩具房里玩呢。” “啊,好。” …… 傅盈时不时地发问,问了一圈下来仍旧百无聊赖且心突突跳,明知道就这么坐着就行了,可心就是静不下来,忍不住想这想那。 她想得最多的还是江棘,但身边无人掏心掏肺,即使伴娘们也不行,因此只好找点别的事情问问。 问是问了,最想问的没问到,所以仍觉空虚。 傅盈不得不承认,她想江棘了。 她远比她想的更喜欢、更依赖江棘,只是一晚没见,便忍不住地思念起他在身边的种种。 最后一个耳环戴上,钻石相碰发出细微的声音。 声音传入耳朵,把傅盈的思绪带回。 她站到落地镜前打量化完妆的自己,然而还没来得及欣赏,门外便传来叩门的声音。 “盈盈?我能进来吗?” 傅盈一愣,看向化妆师:“他能就这么进来吗?来早了吧?” 按照计划,江棘会带着他的伴郎团在门外迎接,而她的伴娘团则在门内设置问题为难外面的人,不让他们进来。 毕竟是婚礼,稍微热闹一下还是要的。 傅盈也看着江棘亲自包了厚厚一沓的红包,就等着今天接亲时应对伴娘们的小刁难呢。 可现在的情况是……? 傅盈有些摸不着头脑。 外面就江棘一个人的声音,没有预想中热闹和起哄的伴郎团,而她刚化好妆,还没坐上床,鞋子也没藏起来。 她的伴娘们也都茫然地看看彼此,不知道这是到了哪一步。 宋珈蓝走到门口,贴着门缝问道:“是来接新娘的吗?” “是。”江棘的回答简短有力。 宋珈蓝回头看看傅盈,又看看其他伴娘。 大家互相交换了眼神,不知怎么的,仿佛按动了一个按钮似的,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傅盈被化妆师和伴娘扶着坐到床中央,两个伴娘四处找地方藏鞋,还有其他的合力抬起书桌堵门。 忙忙乱乱地做好一切,大家又仿佛同一时间被按下了静音键似的,全都不说话了,又用眼神交流了起来。 “你不是整理了问题吗?问啊。” “你不也准备了小游戏吗?你先。” “你先开口。” “你先。” “说实话我有一点点虚……” “我也……” “我甚至不敢喊他的名字。” “啧,外面的人怎么不说话啊,起个头啊。” 左四个右四个整齐站在江棘身后的伴郎们:……我们也虚啊!谁敢在江总耳边吼啊!谁敢闹啊!啊?! 坐在床上的傅盈:“……” 你们闹啊嗨起来啊!刁难他们啊!把红包都套过来啊!把江棘的卡也给他套出来啊!动!起!来!啊! 身姿笔直地站在门外的江棘:“……” 门也不开,问题也不问,里面到底在做什么呢?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几个伴郎,啧,瞧把他们尴尬的。 江棘又伸出手,叩门三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