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棘在外面道。 傅盈应了声:“来啦!” 她又在镜子前转了圈, 看了几眼才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两人一块下了楼。 今天算是她们结婚的第一天,她穿着红裙,而江棘也应景地戴上了红色领带,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喜气。 江棘以往的领带总是暗色冷色的,就算戴红色的领带也是深酒红色,这回难得的戴了条亮眼的正红,倒是引得傅盈不停去看。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领带:“待会你们要说什么?我能听得懂吗?” 江棘覆上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戒指:“能听得懂。” 傅盈的钻戒昂贵且华丽,相比之下江棘手上的戒指就要简约许多,从外观上看就是一个银色的圈,不带钻,只在内圈纹着两人的名字。 “那我待会要好好听听。” 江棘点头:“行,不过也没多少事,等结束了我陪你去看电影。” 两人来到约定的地点时,刘公已经到场。 他的保镖站在门外,包厢内只有他一个人在。 他们进去的时候刘公正在给自己胳膊上打针,傅盈往桌上的盒子看了眼,他打的是胰岛素。 刘公迅速收起东西,笑容满面地起身与江棘和傅盈握手,入座后他率先开口道:“江总,我们开门见山如何?” 江棘点头,直截道:“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观南的事。”说罢他朝管家比了个手势,“传菜,你在外面等着。” 等门关上,刘公道:“观南?我以为你要说的是钟意。” 江棘随意地靠上椅背:“他有什么好说的。” 刘公面不改色:“那观南又有什么好说的?” 江棘看着刘公,勾唇道:“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你怎么会同意把鑫源拿去跟人合并,并且屈居副总裁,让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人骑在自己头上。” 虽然江刘两家不存在竞争,但这毕竟是公司机密,刘公不可能跟人掏心掏肺。 他的目光在江棘和傅盈两人身上逡巡,余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戴着的钻戒,再想想之前江棘和钟意在光源案上的摩擦,心里盘算许久,仍是拿不定主意。 他捧起茶杯,抿了口道:“江总与观南有过节?” 江棘不答反问:“刘公知道观南是钟意的亲弟弟吗?” 刘公从容镇定:“是亲弟弟又如何?” “看来你是知道了。”江棘拿起桌上的茶壶,打开杯盖看了眼,又合上,扬声道,“服务员,拿一壶白开水过来,不要加任何东西。” 等服务员拿上来,江棘亲自给傅盈倒了一杯,“先喝点。” 傅盈点点头,接过后默不作声地喝着。 其实他们和刘公也是老熟人了,从父亲那一辈的时候便经常见到,但商人就是商人,谈生意的时候甭管以往有什么交情,到了谈判桌上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刚才那一番话,两人都在互相询问,一点不像要‘开门见山’的样子。 傅盈觉得听着都累。 刘公非常耐心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完全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江棘给傅盈倒完茶后收回手,重新看向刘公:“你知道观南是钟意的弟弟,那你知道十三和十六号地是谁帮着钟意拿下的吗?” 刘公大拇指摩挲杯子,没有开口。 江棘又慢慢悠悠道:“我还听说,你就是为了这两块地才跟钟氏合作。钟意跟你签订了合同,只要你们拿下竞标,他便把13号地以入手价给你,我的消息对吗?” 刘公露出圆滑的笑:“不愧是江总。” 笑意渐渐消失,他手指在鼓起的啤酒肚上轻拍了两下,“你说的那个帮助钟意拿下两块地的人,是观南?” 江棘轻嗤了声:“看来他在公司里没什么动作,也不怎么显眼。” 刘公笑笑:“他有那么大的能耐把江总支开?” “光是他一个当然不够。” 刘公静等江棘下文,可江棘却不说了。 正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里面三人都静默下来,等到服务员走了,仍是无人打破沉默。 片刻后,刘公主动开口:“是卫少洲?” 江棘倏地笑了,他看了眼刘公,抬手把一个u盘滑到刘公的面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