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感觉,郁闷他憋了三年,又好不容易她没抗拒,结果…… 抬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脸,瘦得只剩下颧骨和下巴的脸。 “女人,等你身子养好些,看我还放不放过你!” 视线触及到她头发上的灰,他才想起因为偏殿久未打扫,她被他压在满是灰尘的桌案上,她不仅刚洗过的头脏了,身上的寝衣也沾了很多灰。 起身,打开傍晚拿过来的那个包袱,所幸他所有的衣服都暂时准备了两套。 拿了另一套寝衣,他走回床边,想替她将身上的换下来。 当他解开寝衣腰间的罗带,衣袍散开,女子瘦骨嶙峋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震惊了。 不仅震惊她瘦得如同两个小丫头一样的根根肋骨可见,更震惊的,是她身上一条一条密布的疤痕。 像蜈蚣、像蚯蚓、像打着倒刺的麻绳,一根根、一条条,胶灼着他的眼。 颜色深浅不一,深的成了黑色,一般的都是红色,也有一些因为长了新肉的缘故,泛着比原本皮肤还要刺目的白。 他站在那里,颤抖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 难怪,难怪她沐浴的时候,不让他进屏风里面。 难怪在偏殿两人亲热的时候,她一直攥着他的手不让他摸她…… 原来,是不想他看到她这样。 这是鞭伤,他知道。 王德后来将郁临渊所在的那两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知道她受了鞭刑,他也因此罢免了刑部尚书。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严重到如斯地步。 从现在的这些疤痕来看,当日幸亏她是有武功之人,至少有真气护体,如果还是恢复记忆前的她,铁定会死于鞭下。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一颗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拿着寝衣的五指不自觉地攥起,发出指节交错的声音。 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他那般想要让那个老妖婆去死! ****** 池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起身坐起,揉着惺忪的眼,环顾着依旧亮着烛火的内殿。 陌生的环境,三年后的第一次在床上醒来,让她有些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另外一头,两个小不点还睡得正酣,男人已经不在。 看了看更漏,已是上朝的时辰。 意识慢慢回笼,脑中又浮起夜里的情景,他们在偏殿,他将她压在桌子上,亲她吻她,然后...... 啊! 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她惊叫着双手掩面。 她竟然,她竟然……在他一进去就……就……然后,还晕了过去。 丢死人了! 是自己三年没来太激动了吗?还是太渴望他了? 哎呀,总之,太丢丑了。 将手拿开,她垂目看向自己身上。 衣衫完好。 不对,她记得沐浴完,她明明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寝衣,现在身上怎么变成粉色的了? 抬眸,她看向殿内,她昨夜的那件白色寝衣就挂在一张椅翅上,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沾染的灰尘。 她当即明白了过来,是偏殿的桌上弄的 tang。 是他帮她重新换的,她蓦地呼吸一滞,天,那他岂不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丑陋疤痕? ****** 郁临归下朝回府,刚下马车便看到那抹在九王府门前焦急徘徊的身影。 眸光微敛,他轻提朝服的袍角,拾阶而上。 萧鱼回头,见到他,连忙迎了过来。 “能不能带我进宫一趟?” 郁临归垂眸弯了弯唇,脚步未停。 就知道是因为这个。 平素她从不来找他,除了想让他帮忙的时候。 “又到冬天了,是不是又要给皇兄送狐裘?”郁临归抬眸问。 每次找他帮忙,她不是都有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萧鱼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 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会这样也正常,的确,曾经她利用了他不少。 但,其实,她从来不是藏掖之人,她之所以没有跟他明讲,并不是想骗他,而是因为不能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