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摇两下摇篮,小家伙可以继续睡,谁知摇了几下,还哭,郁临渊真是恨不得叫他的饶了。 衣服也未穿,就在那里摇着摇篮,见摇了还在哭,他又将小家伙抱起来颠哄着,那画面,郁墨夜都不敢看。 然而,小家伙似乎专门跟他这个老子作对似的,平时哄哄也挺管用的,今夜也没用,照哭。 “可能是饿了,给我吧。”郁墨夜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坐起身,却被男人止住:“你就躺着别动,侧躺着。” 然后,他走过来将六六放在她怀里,小家伙一入怀就哼哼唧唧地蹭,很快就找到了,吃了起来。 当滚烫的体温自背上贴过来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他为何让她躺着别动?因为他好从后面来。 晕死,真是一刻都不想耽误啊。可是,这样就苦了她了,前面小家伙在喂着,后面……那感觉让她几乎受不住。 ****** 凤翔宫 内殿,一片狼藉。衣橱、衣柜的门都大开着,桌上、椅子上、凳子上、地上,到处凌乱着各种衣物和衣物碎片。 太后脸色非常难看地坐在桌边,手执锋利的剪刀,还在剪,用力剪、使劲剪、飞快地、一刻不停歇地剪。顷刻时间,一件孩童的上衫就在她的剪刀下面,化成碎片。 剪完一件,又拿过一件继续剪。 孔方站在边上,眉心皱着,几次想劝,几次作罢。 他知道她是气啊,心中有气,无处撒,又不能摔东西,乒乒乓乓宫人们会听到,就剪衣物,自龙吟宫回来后,就翻箱倒柜,将以前帝王小时候穿的衣服全部都找出来,一件一件剪成碎片。 宫里无人知道帝王不是她亲生,除了先帝,她自己,便是他了。 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毕竟养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应该有些感情的吧?所以,走出这一步,想要荼毒将对方害死,她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才艰难做出这个决定的吧? 反正他是这样想的。 终于下了决心走这条路,谁知竟没有成!不仅没有成,还为帝王做嫁衣铲除了庄文默,她如何能不气? 哎,心中低叹,孔方终还是开了口:“娘娘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娘娘要这样想,这次能脱身,没被牵扯进去,已是万幸。” 太后眼帘动了动,唇瓣紧紧抿着,手中的剪刀依旧未停。 的确,最后被庄文默那个疯狗那样死咬着,帝王依旧没有追究她,她是应该觉得万幸。 幸亏啊,幸亏为了顺便铲掉庄文默,她让郁临归去查那个传字条的宫女和那个卖字画的小贩,并且让孔方想了点办法,故意让郁临归找到这两人,不然,她今日就死定了。 但是,她也心知肚明,今日帝王虽然放过了她,那也只是因为没有证据。那般厉害的一个男人,那般擅长操控人心的一个男人,那般心思缜密的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庄文默的指控丝毫无动于衷。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如此厉害,已经厉害到可怕的地步,竟然还玩起了引君入瓮。 早知道他羽翼渐丰,会这般碍她的事,她就应该早点走这条路的。 哎,若不是他一直没有子嗣可供她扶持,她也不会等到今日。 这都是天意啊,天意。 现在庄文默已除,她又不敢轻举妄动,朝中基本上都是他的势力了,她以后的路,更是举步维艰。 心中恨得不行,手中剪刀更加用力地剪了下去! ****** 床榻上,郁墨夜和郁临渊平躺着,被子都盖在睡在里厢的六六身上,他们两人什么都没盖,却还是热得大汗淋漓。 郁墨夜更是喘得厉害,胸口急速起伏,浑身瘫成了烂泥。 果然是憋了四个月,这个男人简直要了她的命。就像是饿牢里放出来的兽一般,不知餍足,要了一次又一次。 “你睡吧,我不睡了,回宫洗洗差不多就要上朝了。”男人作势就要起身,却是被她一个翻身,腿架在他身上。 他便没再动,眉目弯弯地看着她:“怎么了?不让我走?是不是还想来?” 黑曜一般的凤目里还带着未褪的情.潮,呼吸灼热,呼打在她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