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蛇。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跟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女人这样狠。 真狠啊! 不想她怀上龙嗣,放避子药就好了。 竟然连绝子药都放上了。 太狠了! 只是,那个无大师不是说,一切会柳暗花明吗? 让她只需等。 不对,无大师给她的明明是逆阴草,并不是什么仙草。 他为何要骗她? 难道…… 难道用这种方式,就是为了告诉她,她的寝宫里面被人放了避子药? 想起他问她的问题,关于侍寝的各种问题。 她肯定了这点。 是了,就是这样。 孙太医上前。 “池才人,药方已经开好了,微臣这就让宫人去太医院抓药,只是,那两盆东西如何处理?” 孙太医指了指桌案上的那两盆盆栽,问池轻:“是要拿去丢掉吗?反正不能再放在寝殿了,不然,池才人吃药也没用。” 吃药也没用? 池轻苦笑,她现在可不就是吃药也没用。 她已经可以预知自己接下来的路。 或许,独守秋实宫,便是她的一生。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走到桌案边,伸出手臂,一把将桌上的两盆盆栽扫落到地上。 四分五裂的声音。 一如她此刻的心。 ****** 太后走得极快。 孔方蹙眉,紧步跟在后面。 这个女人生气了,他知道。 其实她生气的时候不少,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气成这样。 甚至让他觉得,如果不是青天白日的,如果不是有来来往往的宫人,如果不是要保持她太后的威仪,她肯定要暴走,或者狂奔了。 “娘娘,慢点走!”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穿着那么繁复的凤袍,头上的发饰又那么重,他真担心她会摔着。 大概是想着在自家奴才面前也无需掩饰,太后闻言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朝花径边上的一个石凳上一坐,胸口就像是风箱一般,起伏得厉害。 “果然是白眼狼,果然是白眼狼啊!” 咬牙切齿,太后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原来,一直是在跟她做戏呢,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还有多少事瞒着她,不用想都知道。 心机如此深不可测,是想要将权利一点一点都收入手中吗? 她又不是朝臣,她只是一个太后。 而且在他的眼里,她应该还是他的母后。 就算权势滔天,也不会谋了他的江山,他至于防她防成这样吗? 竟然给她的人下避子药、绝子药! 亏她这半年来,还一直在忙于子嗣的事,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让池轻能够怀上。 却原来…… 却原来,人家在看戏一般看着她在那里蹦跶呢。 绝子药! 果然不愧是先帝的儿子! 果然是父子二人! 狠心起来,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无情! 当年,他的父皇给她食绝子药。 现在,他给池轻用绝子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