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而且他听说孕妇多多少少在性格上会产生一些变化,或是急躁,或是敏感,他就当提前适应了。 孙淙南在不知不觉间为陈惜做出改变,以前的他连陈惜的小脾气都不容许存在,但凡陈惜忤逆他,他就冷脸训陈惜。 他们在婚姻生活里一起成长,彼此都没发现。 隔天是个大晴天,洗衣机里塞满了被单,隆隆的旋转声听起来很惬意。陈惜坐在阳台看书,孙淙南站在小树堆前远眺。 冬天到了,阳台外面的植物枯了不少,阳光很好,适合出门走走。孙淙南回头看了看陈惜,又回到屋内,不一会儿,他把潺潺牵了过来。 “嗯?”潺潺跳起来,扒着椅子,一副急迫的样子。陈惜摸了摸潺潺的脑袋,疑惑孙淙南为什么要给潺潺套绳。 “它想出去玩。”孙淙南面不改色,回答陈惜。 陈惜更奇怪了,潺潺又不是狗,怎么会想出去玩?接着她注意到孙淙南换了衣服,“你是不是和它说要带它出去?” 潺潺现在听得懂人话,他们带它出去散了几次步后,它也喜欢上出门,听到他们说要出去就会兴奋得乱窜。 孙淙南不否认,他催陈惜换衣服。 “你带它出去嘛,我不想去。”陈惜沉迷看书无法自拔。 孙淙南抽过陈惜手里的书,没收。他已经陪陈惜看了一早上,她一本三百多页的《孕早期指南》都要看完了。 “快点,我们去植物园。” 潺潺配合地扯陈惜的衣服,陈惜没办法,只好起身。 植物园她以前去过,小时候学校郊游就会去那,不过她没有在冬天去过。 陈惜在孙淙南的监督下围了围巾,戴上手套,车程二十分钟,他们到达植物园。 这次真的不是什么人邀请了,孙淙南自己去买票,检票。植物园人流量比动物园少,又是植物枯萎的季节,冷冷清清的。 潺潺跑在前面,活动型牵引绳被拉得很长,孙淙南握着陈惜的手慢慢走。 空气冰冷,但是清新,忽而他们钻进一个大棚,里面都是多肉,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小巧可爱,陈惜的兴趣来了,放开孙淙南的手拍了好几张照片。 潺潺入镜了,还笑得特别开心,陈惜突然被击中内心,一路上都在抓拍潺潺,忘了拍孙淙南,直到孙淙南站在一棵大树下,身长玉立,气质斐然。 斜阳下,陈惜的心动了动,用新手机拍下孙淙南的第一张照片。以前她喜欢拍孙淙南,半个相册都是他,后来他们慢慢熟悉,一起到过的地方多了,有新意的场景就少了,她拍得也少了。 现在这个男人是她丈夫。 陈惜好像重新巩固了一遍这个知识,用“老公”这个称呼是无意识的亲昵,“丈夫”书面而正式,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变成“孩子他爸”。 陈惜拿着手机和孙淙南遥遥相望,潺潺抬腿在树干上尿尿,没人管,孙淙南走到陈惜跟前,伸手搂住她,“怎么眼眶红了?” “……没事。”陈惜摇摇头。 她没有扑进孙淙南怀里哭,而是轻轻推开他,孙淙南不让,把她搂进怀里。 陈惜为什么要抗拒他?这虽然算不上旅行,但只有他们,陈惜前一秒不是还挺高兴的?孙淙南一时想不通。 陈惜掉了几滴泪,孙淙南亲着她冰凉的耳朵,用手抹去她的泪,“就要当妈妈了,不能这么爱哭了。” “淙南……”陈惜抱住孙淙南的腰,孙淙南露出淡淡的笑,他能感觉到陈惜掉的不是伤心的眼泪。 生孩子这个决定做得很正确。 冷风中孙淙南低声哄陈惜,潺潺围着他们绕了一圈又一圈,等他们俩想要分开时,才发现脚已经被牵引绳绑在一块了。 “潺潺!”孙淙南喊着某只没有头脑的生物,陈惜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们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被潺潺绑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陈惜一直在笑,她玩得高兴,走路也走热了,拿掉围巾和手套,和孙淙南手牵手,就像他们刚刚出去约会的时候。 途中孙淙南接了一个电话,要回单位拿东西,等到了目的地,孙淙南下车,陈惜坐在车上等他。 她很少来孙淙南的单位,也没有仔细逛过,里面几乎全是Alpha。孙淙南加班就是加班,就算以前他们在热恋期,他也不会带陈惜一起来,公私分明。 暮色里,陈惜无聊地看窗外,政府大楼外有两片草地,草地旁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绿色信筒,陈惜逆着光看上面贴的黄字,好不容易才看清,是政府信箱。 孙淙南很快出来了,还给陈惜带了一瓶纯牛奶。 他们驶离大楼,向着日落的方向。 ## 拖拖拉拉又一章,想想他们刚刚和好,又要吵了,于心不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