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蜂蜜么?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还剩一点,我就干脆把它吃掉了。” 见许世唯不否认,我便把原本要说出的话给吞了回去,梁雪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妖怪,又抱着什么目的混在我们中间! 夏萌萌定婚时,我什么事都未放在心上,这次轮到自己,才发现在青莞竟然要守那么多规矩! 周五刚从学校到家,就发现厨房里摆了好多现成的菜,凉的热的都有,将菜板和灶台上都摆得满满的。 我偷偷拉住夏萌萌,“这是咱们晚上要吃的吗?” “当然不是,”夏萌萌嘴巴呶呶客堂:“爸跟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他们在商量事情呢。” 我意外,“什么事情要这么多人一起商量?” “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啊,这还叫人多?等下大娘二娘四婶五婶都要过来,估计还会带着夏春妞和夏狗剩过来……三儿你去买些零食备着,堵住他们的嘴,别让他们在咱们家闲着胡乱说话。”对待那恕我奇葩堂兄妹,夏萌萌有直接简单的好办法。 春妞、春花、狗剩、根生……我都不知道老夏那辈人是怎么想的,给孩子起名一个赛一个难听,我这夏三断拎出去在我们这代人里都算是有文化涵养的了,虽然不好听,但至少有个来历不是? 唯一起名不错的就是我大伯,跟老夏相反,他自结婚就盼星星盼月亮想生个女儿,结果天不遂人愿,一连生了四个儿子——两对双胞胎,分别起名为:夏勇、夏猛、夏刚、夏强,连起来就是勇猛刚强。 我大娘不服气,非跟命运较劲,冒着高龄产妇和超生罚款双重风险决定再博一把,结果又生了个小子,大伯一怒赐名为夏亭,意思就是停住不打算再生了…… 按道理来说,老两口一心想要个女儿,见了女孩理当亲切些,事实却不,他们竟然为此得了仇女病,见夏多多我们三个从来就没过好脸色,说勾起他们的心病,烦。 我们小时候不懂,待大了彼此相看两厌,所以平时鲜少来往。 二伯家倒是儿女双全,春妞和根生,只是从小就脾气古怪,不怎么跟外人亲近。 四叔是个老实人,却摊上个长舌媳妇,整天哪在她后边擦屁股。 五叔跟五婶结婚五六年了,家里别说孩子,连个像样家具锅碗瓢盆都没有,都吵架给摔的。每次两人一生气,就开始拼命动手摔东西,倒是不打架,明明前脚还吵的几条街都能听见,后脚出门却能能手挽着手亲亲爱爱。 一大群人,就没一盏省油的灯,确切的说就没个正常点的人。如果有可能,我真不想跟这群人沾上一毛钱的关系。 奈何有个封建家长老夏,任凭大伯大娘怎么甩脸子说难听话,他都把‘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古训挂在嘴边,不但自己遵守,还逼我们三个也照着做。 去小卖铺买零食的时候,竟然见着了大伯家的孩子。 虽然在一个镇上住着,我们平常见面却极少,再加上他们弟兄几个长的像,我也分不清是哪个,隐约知道比我年纪大,便冲他叫了一声哥。 他倒是很亲热,打招呼时还摸了摸我的头。 我把手里的零食让他吃,他摇头拒绝,客气了几句,我便找借口回家。 结果没走几步又见着一个,跟前面那个有九成像,我照旧硬着头皮喊哥,他也过来摸摸我头,用很欣慰的语气说:“时间真快,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小屁孩呢,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啊。” 继续走,到家门口时,院子里居然又出来两个大男孩,从身高到长相都一模一样,说话时都不忘摸摸我的头,我有些纳闷,“这家人都什么情况,怎么见面动作都一个样,连搭话的语气都不带变的?” 终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