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 伺候的丫头福身说记下了,傅长启仔细伺候母亲躺好,稍离开榻边些,看着闵馨欠了欠身:“谢过闵小大夫。” 闵馨低着头,结巴说:“不,不用。” 傅长启没吱声,片刻,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一下。 其实屋中除了傅夫人还有两个伺候的丫头,都没觉得傅长启在笑,只有闵馨自己感觉那笑声清晰,她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出傅长启嘴角微弯,眼中蕴笑的样子,心口跳得她嗓子发紧。 傅长启与她隔着一张圆桌,伸手:“闵小大夫,请。” 闵馨也不知听清他这话没,抱着药箱就窜了出去,正赶上唐氏返回来,拉着她道:“东西我直接让人给你放到车上了,你们到家时记得拿下来,白云片最好别放过夜,夜里潮气重,明日吃便没有这般香脆了。” 闵馨嗯嗯应声,傅长启坐到桌案旁,啖口茶,也“嗯”了一声,说:“是啊,闵小大夫拿好了,去完宁王府,莫落在那里。” 闵馨惯性地点点头,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急道:“谁要去宁王府了?我回去也不路过宁王府。” 傅长启悠悠喝茶。 唐氏不明白去宁王府又怎么了,回身见傅长风和闵蘅已经打前院看马回来,因叫丫头打水来净手,又问了几句傅夫人最近吃食上的忌口,闵蘅提笔写了张单子,正值春末夏出,饮食上需得谨慎,唐氏不识字,将单子收了,回头让傅长风念给她听。 闵家兄妹便即告辞出门,路上,闵馨拧着眉头,闵蘅看她一眼,道:“怎的了?刚不还好好的?” “没怎么”,闵馨闷闷应了一声,挑帘看向外头,不是回家的路,不由问:“这是要去哪?” “宁王府”,闵蘅道。 闵馨一听立时炸了,喊说:“为何要去宁王府?我不去!” 闵蘅后背往车壁上靠了靠,看着自己妹妹,问:“为何不去?” 闵馨被他看得心虚,扭脸说:“不去就是不去,不为什么。” “你不喜宁王?”闵蘅眯眯眼睛,顿了片刻,慢慢说:“我瞧着,你倒挺爱往傅家去。” 闵馨冷不防被他点中心事,吓了一跳,急赤白脸道:“谁爱去了?那不是因着奉了皇命!旁的时候,也都是你叫我去的,谁爱去了!” 闵蘅张张嘴,闵馨生怕他再说什么,又忙道:“还说呢,下半晌哥哥专门嘱咐我去,晚些就给忘了,我差差单靠着两条腿走到国公府去。” 闵蘅这下似乎是理亏,转头望向车外,不说话了。 ——他没忘。特意交代的,怎么会转眼就忘了?只是有意没让马车回来接罢了。 老半天,他没吱声,闵馨又默默伸脚碰他的靴子,说:“哥。” 闵蘅转过脸来,道:“不去便不去,等下把我送到,你回府就是了,晚些让车夫来接我一趟。” 闵馨咬咬嘴唇,觉得他今日像是心情不大好,因探身拽了下他袖子,问:“哥,你这些日子几头地跑,是不是累了?我回去给你煎副药?” “有一点儿”,闵蘅吁口气,揉了揉眉间,问她:“自打入春以来,皇后娘娘进的甜汤是什么?你定的要药膳里又都有什么?” “红枣雪蛤膏”,闵馨道:“我不是都与你说过了?之前定的药膳单子你也看了好几遍,皇后娘娘的身子,你都比我清楚。” 闵馨说完,忽感觉不大对,但哪里不对她一时又没转过弯儿来,茫然看着闵蘅,闵蘅却坦然,说:“天气热了,换成土茯苓绿豆甜汤,再加少许水芹汁。” “也成”,闵馨想了想,确实要入夏了,说:“虽普通些,但夏季里祛湿、解毒却是最好的。” 闵蘅嗯一声,闭上了眼睛。 宫中。 晚膳时已经换掉了闵馨之前定的几样药膳,萧澜用了几口,味道清清淡淡的,很适宜,因饭后问延湄:“要入夏了,是不是之前的几样吃着稍有点儿腻?” 延湄正在写字,说:“不是。” 萧澜站到她身后,握住她拿笔的手一块儿写,说:“那今儿怎么换了?” 延湄笔下没停:“不告诉你。” 萧澜握着笔要往她脸上画,问:“告不告诉?” 延湄手腕上的劲儿没他大,眼瞅着那笔就要点到自己鼻子上了,忙说:“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