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壁桌除了被涂鸦还被整个倾倒,东西四散一地。 宣宜就这样看地上那些凌乱的书籍与文具,还有一点点自己也受到波及的桌子。 她思考了一会,随即是一股不悦涌上心头,不过马上就压抑下去了。 她放下书包,把翻倒的桌子给摆正后,便开始一本一本的捡起地上的课本。 上课影像认真的她,课本那写满了字跡工整的笔记,却都被奇异笔的涂鸦给盖过,也没有一页是完整的。 「臭婊子」 “为什么我要被冠上婊子!” 「妓女的血」 “我妈就是妓女,她是这个赚钱的,但她做错了什么?” 「有种就不要当小三」 “我从没想过介入你们的感情!” 「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站在李宣宜的旁边?」 “活在阳光底下的你偏偏要招惹我!” 即使变得残破不勘,从每一页页的痕跡上仍看得出来书本的主人翻阅了好几次。 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这些课本上读书的? 那是一句哽在喉间,没能问出的疑问。 宣宜将那些收拾好的书籍放到自己桌上,拿着昭奈的抹布,把桌上那些字跡都擦一擦,不过有些就算用酒精也擦不掉,于是乾脆把自己的桌子跟昭奈的换了,反正这些文字对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好久没有这么认真打扫,宣宜有些累了,打了个呵欠便沉沉睡去。 *** 「李宣宜」 有一隻手轻轻的推了推沉睡中的宣宜,她却仍赖这床迷濛的回应着。 「唔」 「李宣宜,为什么要跟我换桌子?我的桌子很脏」 「嗯?」顶着一头睡到翘起呆毛的头发,宣宜总算稍微睁开了眼睛,但刺眼的阳光让她变成了眯眯眼,眨了几下从终于发现昭奈站在自己面前,不过没能忍住又打了个大哈欠。 「喔早安,你来啦,哈啊——」 「抱歉,昨天害你那么晚才回去。」 「啊啊,没事,你妈还好吗?」宣宜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开口关心,深怕是不好的结果。 「嗯,要住加护病房观察,还在昏迷中,但至少生命跡象稳定下来了」 阳光淋漓在昭奈身上,她伸出手将落下的发丝勾回耳后,没有了昨天的凌乱骯脏,今天的她和以前一样整洁又沉静。 分明和以前一模一样,但在宣宜的心中却有什么不同了。 宣宜只是静静的听着昭奈说着母亲的病情,望着那带点圆润婴儿肥的脸颊上的樱桃小嘴动呀动着,还有那根根分明的细长睫毛在那双漂亮的眼瞳上扫呀扫,偶尔从窗户吹入的凉风把她那柔顺的黑直发给吹起。 ——很美。 在这副景象前,宣宜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入迷的笑了。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你干嘛跟我换桌子?」 直到昭奈停下,宣宜才回了神。 「啊!嗯,没什么,坐吧。」 宣宜临时找不到什么藉口,只能赶紧撇开头随便呼咙过去,而昭奈听了后也就模模糊糊的点了头,乖乖坐下。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很快就过了,很快的鐘声响铃,学生也陆陆续续地进了教室。 「李宣宜!」 果不其然,陈祥霖一见到她马上开始大吼大叫了起来。 「小声一点,看到鬼是不是?」 「你你给我出来。」陈祥霖气的连话都说的支支吾吾的,一把就把赖在椅子上的李宣宜给抓了出去。 「你那天在凯蒂猫说的是真的吗?」陈祥霖几近质问的语气。 「哈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