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些年,他早已将曾经伤害过林荞的人全部处理了,让他们身败名裂,失去所有,甚至为了自己的罪行付出深重的代价。可林荞身上的伤,心里的伤他都无计可施。一开始做那些,也许仅仅是因为林荞是他合法的爱人,是他的所有物,他理应帮他剜除所有毒瘤,可后来越是知道的越多,了解得越多,他再难以放下。 “林荞,心是我的,你管不着。”沈靖西抱着他,在他耳畔低喃,他故作玩笑道,“而且我这人特别叛逆,你越是叫我别喜欢你,我就越放不下。你信不信?” 林荞无奈好笑,伸手抱着他,指腹感受着男人宽厚的背部肌肤的温度,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那你喜欢吧。这样还叛逆吗?” 沈靖西噙着笑,温柔地低喃蛊惑:“不叛了,我不叛信仰。” 林荞一怔,听得几近脸热:“……胡说八道,你哪来的信仰?” 沈靖西俯视着他,深邃迷人的眸子果真会蛊惑人心,林荞有些想避开他的眼神,又避无可避。他已经自然地牵起林荞的手,在他手背上行了个吻手礼,微抬起眸子赤诚地看向他说: “林荞就是我的信仰。” 林荞听得呼吸一滞,脸色发烫,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明明该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向来如此,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他一个字都不该信,可是他……他的心在狂跳。 他实在是难以应对,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半晌喃喃:“……沈靖西,你尽管骗我。反正我不会当真。” 沈靖西闻言眸光微暗,还是低头在他唇上轻吻了吻,苦笑:“我真是……作茧自缚。或许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林荞心头微动,抬眸看他:“你难道想说你就是那个放羊娃?沈靖西。” “对,”沈靖西侧身在林荞身边躺下,说,“放羊的沈靖西。想要说真话却没人相信的沈靖西。”他说着侧身过来,看着林荞认真道,“林荞,荞荞,老婆……宝贝,我的joe,我绝对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一点,你信我,不死不休。” 林荞听得一怔,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下一秒沈靖西就贴着他的身躯抱上来。林荞似乎也习惯了两人之间这种无形的亲昵和默契,抿了抿唇,说:“我不信。沈靖西,一辈子太长,我真的不信。” 林荞在心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太假了,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会去信……哪怕清醒地知道这句话成为谎言的概率有多大,他……内心依然会有一丝不理性,去期待那个小概率事件。 沈靖西闻言伸手抱紧他,几近将林荞嵌入自己身体,沉声道:“林荞,那就看一辈子,你不许逃。” 林荞好笑:“逃?你信不信我能烂在你沈家生根发芽,逃是不可能逃的,我懒得动。” 沈靖西嘴角微勾:“那倒是,找个懒媳妇儿就是好。连追妻火葬场都省了,比蒋榷那家伙有福多了。” 林荞闻言一怔,好奇道:“什么意思?蒋榷和闻老师他们……?”他八卦的小心思被勾了起来,想了想又道,“沈靖西,我好像确实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却把我扒得什么都不剩。”他不禁有些气恼,这不公平,也许连蒋榷那样和沈靖西不算多熟的人都会知道他的一些过往。 沈靖西好笑:“那你到底想听什么?蒋榷他们的事儿虽然当年传得沸沸扬扬,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个皮毛,你要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闻钦。” 素来不喜打探人隐私的林荞:“……” 他退而求其次:“那说说你吧,当初给的那张门票,可得兑现啊。” “我啊……”沈靖西忽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说,“今儿太晚了,明天说吧。” 好奇心被吊起来的林荞:“……” 他就不该问。 次日,林荞是被扑到他床上活力四射的湫湫活活压醒的,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额角隐隐暴起,一记眼刃扫到笑得无知无觉的湫湫小脸上:“……起来。” 想到今天又能出门去旅游的湫湫丝毫不介意荞荞的起床气,“哦”了一声让开来,然后殷勤地给荞荞拿拖鞋:“荞荞~穿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荞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边起身走进卫生间,边蹙眉问:“说吧,又怎么了?” 湫湫眨巴小眼睛,摇摇小脑袋:“没、有、呀!湫湫就是单纯想对荞荞好嘛!”他才不会说,爸爸今天早上贿赂他,会给他买最新的乐高,但是这两天去旅游必须要把荞荞伺候好,不能让他累着。 林荞挑眉,不以为意,行吧,反正这小狐狸的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沈靖西这次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