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子,心里正憋屈着,想着法子要将面子给找回来。 他也没有听说陆持有妾室,以为沈棠只是个破了身子的通房。这通房和丫鬟没多少的分别,若是主子不喜欢了,转手送给别人也是常有的,他就不相信陆持会真的为了个玩物为难自己。 可若是睡了陆持的女人... ..啧啧啧 迟绍的眼中的光芒更甚至,低声桀笑,“得罪了又是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是风流。你若是现在从了我,我还能怜惜你,让你也知晓知晓这女人家滋味来。” 沈棠的面色一白,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挪着步子本能地后撤。从心脏的地方开始震颤,一下一下地连着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浑身如同坠入冰窖里。 腰部抵上后面花架的尖角,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迟绍见她避无可避,直接扑了上去,压在女人的身上,对着露出来的凝肤就开始亲吻。 沈棠的身后是一个宽口的玉瓶,被压倒的一瞬间,玉瓶被挤碎,碎片分毫不差地没入骨肉里,鲜血淋漓地带起了一大片疼痛。更让她恶心的,是脸上和颈间传来的黏腻的感觉,那种被侵犯的屈辱就像是一条蟒蛇,将她吞下去让她喘不过气来。 衣襟被男人扯开一个小口子,黏腻的感觉向下。她反手摸到一个碎片,抵在男人的喉咙间,声音冷清,带着一丝颤音,“你若是再动一下,我便杀了你。” 碎片没入皮肤分寸,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迟绍原本还想将瓷片夺下来,才有了几分动作,喉间的疼痛更甚,一时懊恼不已,冷笑,“若是杀了我,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院子不成?” “自然走不出去,所以就劳烦公子和我走一趟。”沈棠凑到他面前,美人冷面,眼神肃杀,“我自是贱命一条,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公子应该是不想陪葬的吧。” “我倒是瞧不出你是这样贞烈的,怎么,他陆持就这样让你死心塌地了?” “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不想便宜了你这种畜生而已。” “你!” 迟绍正欲发作,沈棠想都没想,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公子还是不要多说了吧,我胆子小,怕不小心手抖伤了你。” 沈棠挟持迟绍走出去,外面果然有十几个人在守着,个个身材魁梧怒目而视,越发衬托得女子娇小,如果闯进了虎狼之窝的小白兔。 可她不是小白兔,是条美人蛇。迟绍绑了个女人,最后肉没有吃到,却被人拿了碎瓷片威胁,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一时气恼,骂了出来,“都围着做什么,难不成真想让她杀了爷,你们给我陪葬的!” 护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让出一条道路来让两个人离开。 暮春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发冷。后背的血一点点渗出来,粉色的裙襦染成了耀眼的红色,空气里都是一股血腥味儿。 沈棠苍白着嘴唇,不敢有半分的放松,带着人居然也走了两里多的路。在路过一个小山坡时,迟绍耍了心机,趁她不注意时,反手拽着她的胳膊直接向地上抡去。 掌心被碎沙磨破,已经是火辣辣的一片。她尚且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拽着衣领甩了一耳光。 左边的耳朵嗡嗡作响,她觉得浑身都是疼的,只听见男人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阴冷声音,“不是能耐的很么?我迟绍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被人拿着瓷片威胁了。既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也不必怜惜了,也叫他们认识一下,这伯恩王府的婢女是什么滋味。” 迟绍的护卫一直在后面跟着,此刻就沉默地站在沈棠的面前,如恶狼一般,只要迟绍一声令下了,就会冲上来将她吞裹下腹。 沈棠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任何一个女子决计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宁愿清清白白地死去,也不愿一遍遍地被不同的男人侵犯。那不仅仅是在要她的命,更想将她的七魂八魄都踩在泥里,永世不得超脱。 她不想活得这样。 娘亲和她说,这人世间总是有苦有甜,可为何她的人生中只有苦难?她还没有变得强大,还没有从伯恩王府脱离,还没有能够带着小姨过上舒坦的日子,还没有亲眼瞧见陆持生不如死了,怎么就这样被这个畜生侮辱了! 散乱的头发粘在苍白的脸上,像是一个疯婆子般。只是一双通红的眼睛里面藏着恨意,对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你就是个畜生。” “那你还在一个畜生的身下求饶呢。”迟绍笑得阴沉。 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沈棠绝望地闭上眼睛。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听见迟绍的尖叫声。顺着迟绍惊恐的目光,她转过身看去。 一个男人手持弓箭,直直地对准她身后的方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