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捧起卷宗朝外走,肩上受了一爪,她瞪着孟庭轩:“你做什么?” 孟庭轩斜吊着嘴角,虽是笑着却带着浓浓的怒气和嘲讽。 “一个病秧子你也要!” 没有指名道姓,可这个病秧子湘君知道是谁,当下恼火,压低声音骂道:“干你何事?” 她极少和孟庭轩发火,此次发火更是为了周弘,孟庭轩心头滋滋烧得慌,脚步一划,将她反困在书桌之间。 湘君有些惊愕又有些害怕,抱着手里的卷宗,转过脸避开他:“请你让开!”模样冷冷清清又傲慢非常。 孟庭轩静静瞧着她,瞳中有些深邃,白皙的面庞,可爱的杏眼,饱满的唇,他极少这样侵略性地靠近她,也不知道她可以美成这样,耳边的桂花香气在他的鼻尖捣乱,让他升起一团火烧起来。 人就是这样,越是失去的东西越想要得到,送上门来的嫌低贱,得不到就成了天上的月亮。 湘君恶心他现在的眼神,用卷宗横冲直撞:“让开!” 孟庭轩将她脑袋一抱,唇便落下来。 他素来高傲克制,湘君也没料到他来这一招,被他亲了脸颊,卷宗散了一地,抬手就推,孟庭轩哪里又由得她了,只管将她手朝后一扭,唇朝她唇上落去。 她怕人看见也不敢叫唤,只能克制着挣扎,在他手里却于事无补,她手摸上桌上的砚台,慌乱间朝他肩上一砸。 砰一声闷响,孟庭轩松开她,满脸隐忍的痛色,手中捏了那株她耳际的桂花。 湘君没头没脑地拢着发丝朝外冲,还没到门口,正遇上周弘进门。 周弘脚步顿了一下,看着屋中乱成一片,又看她凌乱不堪,脸一拉,转身就走。 湘君心头咯噔,又委屈又着急朝周弘追去,方要出门又觉得自己乱成了一团,只好胡乱理了理自己才出来。 外殿的官员们还在议论卷宗,压根儿没有周弘的身影,她心头急了一阵,在殿中找了一圈儿,没找着人,也负气不再找下去。 李承恩和别人交代了些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浑浑噩噩过了将此事处置了回宫复命后就回了益阳侯府。 一连三日,周弘也没露个脸,湘君是做什么都不顺心,屋里的婢女们都噤若寒蝉,尽量不去扰她。 休沐日到,她起得早就去叫人运来了黄土,自己在丹羽园里蹲着敷了一道土墙,几个婢女看她在那儿敷墙发疯,终于忍不住了,推了惜月来问。 “这些事儿让婢子们做就是了,弄脏了手!” 湘君仰着脑袋,倔强又可怜:“不用,我能敷的。” 惜月不知道她抽了哪门子疯,这可真忍不了了,一把扯了她的手臂:“主子是要做什么?这几日折腾了咱们,又要来折腾自己个儿不成?” 湘君推开了惜月,闹起了倔脾气:“不用你们管!”又开始敷墙。 一忙到下午,三尺来宽的土墙是立好了,她才消停住,洗了半日手,熏了几次香,去了恶气,就趴在床上歇息。 申时左右,她又爬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惜月看她是一阵儿一阵儿发疯,急得叫她祖宗,问她到哪儿去。 她带好了耳坠子,丢了句:“去讨债!” 惜月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就看她骑着马跑了...... 湘君带着怒气一路奔到清河王府,冲冲撞撞地入府,捉了个婢女问:“七王爷呢?” 婢女道:“在寝居歇息。” 湘君又朝周弘的寝居跑,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青天白日的周弘在寝居做什么?又抓着婢女问:“他在寝居做什么?” 婢女被她这风风火火一吓,颤颤巍巍道:“昨日...饮酒,今日才归,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