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衫好像是九千多,裤子是一万多吧,外套贵一些,主要是还打了折。这样吧,一共就赔一万吧。若对方经济不好,就算了吧。你也真是的,多大点的事,还特地打电话来。”向来与人为善的张韵瑶并不了解,凌阳可是真的怒了的,非要计较这些小钱。 凌阳说:“我也没说要人家赔,是老太太主动让赔的,不给赔还不肯罢休,我也是没办法嘛。” 张韵瑶笑了起来:“人家这么有诚意,你就更不要计较啦,真是的。好了,我要上课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挂了呀。” 凌阳挂了电话,看着脸色微变的老太太,说:“我未婚妻说了,一共就赔一万块得了。放心,绝对没有收你的高价,衣服的发票我们都还保存的。” 老大爷恶狠狠地瞪了老伴一眼,说:“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有好修养的人,自不会与一个老太婆计较。我这老太婆就是脾气直了些,才刚退休,大概是更年期犯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一万?老两口不是拿不出来,而是舍不得。对于节俭惯了的他们来说,一口气拿一万元出来给孙子擦屁股,着实够心疼的。 凌阳哂笑一声:“我没家教嘛,没家教的人,哪会知道大人大量这四个字呢?老爷子岂不为难我?” 见凌阳似乎不肯松口,老大爷就急了,就又骂了自己的老伴,“就你厉害,就你护短。” 老太太的气势也没刚才那般高昂了,语气放软了不少:“一万实在有些多,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块钱的干洗费如何?反正又没坏掉,拿去干洗,一百块钱绰绰有余了。” 凌阳故作挑眉:“老太太呀,这做人呢,要讲诚信才成。刚才您老人家都说了,要赔我的,现在又不肯赔了。如此不讲诚信,可是不行的哦,会被人说成没家教的。” 凌阳的语气有多刻薄就有多刻薄,把老太太气得整张老脸胀成了猪肝。 凌阳起身,说:“二位等我一下,我去卫生间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二位记得把钱准备好哦。” 走了没两步,凌阳又回头,笑眯眯地看着老太太:“我相信二位是有家教的人,不至于趁我换衣服时,偷偷跑掉吧?” 老两口胀红了脸,餐厅里也响来偷偷窃笑。 凌阳的衣服都在储物戒中,很快就换了一套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就有人对凌阳说:“他们跑了,是朝那个方向跑的,要不要去追?” 果然如凌阳猜测,这对老夫妇趁凌阳换衣服时,偷偷跑掉了。 餐厅里的人大都鄙夷这对老夫妇,又想看凌阳的反应。 凌阳却表示:“早就料到会这样了。”他也没心情吃饭了,结了账离去。 漫无目的地走着,凌阳看到有干洗店,就把衣服送了过去。约定好时间后,交付了钱,离开干洗店,又往马路一边走去。 身后跟着黄伟峰,楚浩,黄晓莉三人。 “他去前边了,那儿好像是个死胡同吧,楚浩,接下来就靠你了。我们就不出面了。”熟知本地地型的黄伟峰如是说。 “好,一会儿看我的。”一直与国际上的大毒枭犯罪份子、国际佣兵、别国特种部队进行过无数次殊死搏斗的楚活对自己的身手极为有信心,压根就没把凌阳放进眼里。 “等等,楚浩。”黄晓莉忽然叫住楚浩。 “怎么了?”楚浩转头,看着黄晓莉。 黄晓莉咬着唇,想说什么,最终似乎又难以启口,最后咬牙道:“一定要替我狠狠收拾他。” “好,打得他在医院里躺上半年。”楚浩抛下这话,就进入巷子里。 一进入巷子后,他就愣住了。 …… 凌阳一只脚后折正靠在巷子里的墙上,神情闲适又庸懒地望着自己,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但不知为何,楚浩忽然感觉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身为特种兵,又是王牌部队里的特种尖兵,楚浩能从不见硝烟的丛林里捡回性命,除了拥有过硬的身手外,对未知的危险感知也是相当的敏锐。 在面对凌阳,一个一看就知没吃过苦头的二世祖,他居然有一种如茫刺在背的危机感。这使得楚浩暗暗警惕起来。 “特种大队的?”凌阳懒洋洋地问。 楚浩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部队上的人马。否则一旦传到部队里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