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吧?方才我听他们俩说,摩洛哥的橙子、石榴和无花果、仙人掌特别好吃……就……就顺手买了点,真的是顺手的,你拿回去吃吧,应该是不错的……” “……” 见凌思凡不动,庄子非闷闷地将袋子放在了一边:“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子非……”凌思凡问,“那个姜钊,为什么会跟你来这?”他的眉头紧锁,唇线僵硬,全身的肌肉都非常紧张。 “哦,”庄子非有一点疑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他看了我的朋友圈,知道我要到沙漠来,每天‘跪求’蹭个行程……说他会付自己的钱。我们工作比较自由,是按照项目发工资,不会像公司里一样,不会要求不能带人……” “你朋友圈屏蔽了我。”凌思凡好像有些了然说,“你是大好人么,最后就同意了。”凌思凡以前也听庄子非讲过,杂志社会按项目付给摄影师钱,也正因为如此,庄子非在受伤期间才有没有这份收入。 “其实之前他也想跟,但是我没有答应过。”庄子非还是低着头,“这次,我想他性格挺闹腾,也许能让我好受些……” “子非……”凌思凡自然了解“好受”是什么——他难受是因为自己要“结婚”了。 庄子非问:“他是个自来熟……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听闻这两人没关系,很突然地,凌思凡也不烦他了,觉得姜钊和大白菜也差不多。 庄子非舔了一下嘴唇,偷偷瞄了凌思凡一眼:“可是,你到我房间来,单纯就是问这个吗?” “还有别的事情。” “唔……” 嗅着腿旁边各种水果的香气,凌思凡平复了一下他的心情,终于说出来了自己准备的话:“子非,我……和樊九如,没有交往过。” “什么?”庄子非没有像以往那样地“咦”,而且声音低沉地问了句“什么?” “我做错事……去相亲了。但在和她讲明之前,也只见过那一次面……只能算是新朋友吧。” “所以呢?” “我已经和樊九如讲过了,我没办法和她交往。子非,我很后悔我现在才发现,我最重要的,就是你。” “……” “我比自己想的坚强,我并不是不能没钱。我也比自己想的脆弱,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子非,你能以我爱人的身份,陪在我的身边一生么?” 过去,他想要让花园有花,于是,即使他只得到一小珠猪笼草,他也拼命爱护,一心一意为它浇水、等它长大,培植着他心中可以消除不安的东西,对于外界一切消息置若罔闻,甚至不知道他的手边就有一袋玫瑰花的种子。现在,他终于看见了玫瑰,并且着迷于那些沾着晨露的花瓣,自然不可能再把猪笼草当作是宝物。 “思凡……” “子非,我喜欢你。过去我没有承认过,现在我想向你坦白,我爱着你。” 直到今天,凌思凡才知道,深爱着什么人并且患得患失是何感受。过去,他冷淡地对待着爱着他的人,根本就不明白庄子非的心情。他才只等待了庄子非小半天,负面的情绪便如霉菌般疯狂地生长,简直要把他原本的样子全都淹没了。庄子非,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守了六年,还依然如最开始一般温暖的? “……”听见对面凌思凡的告白,重新软下来的庄子非卡了两三下眼睛,便觉得自己的睫毛湿了。 “喂……”凌思凡有点手足无措了,“你怎么哭了啊……” “呜……”庄子非用手心抹了两下。 “你,你不要哭了……” “思凡……”庄子非伸手抱住凌思凡,将头放在了凌思凡的肩膀上。 凌思凡也伸手搂住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