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只能当朝把自己手上最后谈判的底牌给放了出来,跟帝王说道:“我部虽然战地宽广,战马却也是稀缺,更别说宝马。但我等亦是为两国友好而来,陛下要的种|马,我尽最大努力去说服父皇,多添五十匹。每年亦愿意与赵国易换。” “——你们北胡少说也得再给我们百匹种马,凭着你们公主犯下的事,就是在藐视我国!” 楚弈洪亮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穿着朝服的青年大步流星走进来,跪在当中跟帝王请罪,说是昨日不胜酒力误了时辰。 这本来也是大不敬的罪责,偏帝王如今还得用他震慑胡人,即便是姗姗来迟,也只能对他和颜悦色让起。 二王子好不容易觉得能成事了,又杀出个楚弈,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种马难得,他们再被赵国坑去那么多,好几年都恢复不过来,这个楚弈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头狼。 然而二王子再恨,也没有过多反抗的余地。 今日先让南胡与赵国谈和,他北胡更加岌岌可危!谁知道赵国的皇帝会不会转脸就跟南胡要攻打自己。 二王子进退维谷,最终只能是心痛的应下。 太尉打铁趁热,当朝就叫人拟好议和条款,北胡使者团双目赤红地盖上印章,一切尘埃落定。 在胡人使团都退下后,帝王才恍然想起如今管粮食的陈国丈还在牢里,他一直压着没有审理,其实就是准备用来压女儿嚣张的气焰。现在反倒不得不审了。 他得确定到底还有多少粮食是能挪动的。 他越来越不放心各郡的藩王或者是武将,洛城必然要增兵,不然连楚弈这样的莽夫都压制不住! 有了帝王的口令,很快就人去大牢提审陈国丈。 但是他们发现陈国丈居然不会说话了。 ** 赵乐君醒来的时候,发现楚弈已经不在身边。落在枕边的阳光带着柔柔暖意,她伸手,在那片光影中感受着,有些像依偎他时他身上那种温暖。 她又静静躺了会,昨夜的旖旎措不及防跃然在脑海里,让她脸颊当即再染了红晕。 昨夜她似乎太过荒唐了。 她一时间竟然也数不出来自己是缠了他几回。那样的放纵,即便是药力致使,她也觉得自己不太敢面对楚弈了。 她懊恼地呻|吟一声,拉起被子遮住脸。 银锦昨晚知道她到了将军府,连夜就赶了过来,被屋里的动静闹得面红耳赤了整晚,如今守在屏风后,似乎听到声音,连忙进来喊了声公主。 赵乐君闻声,探头出来,银锦见到她时先是怔愣一下。 还以为公主又被楚将军折腾得憔悴,不想是见到她如同被雨水滋养过的蔷薇,嫣红的脸颊说不出的娇媚。 银锦看得心头怦怦跳动两下,一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去,转身给她张罗沐浴事宜。 赵乐君起身的时候,又被腿心间的不舒适闹了个满面通红,在热水里泡了许久才觉得身上清爽了。 银锦给她穿戴好,说起了件奇怪地事情:“公主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妆台的,怎么不见了,连面镜子都寻不着。” 这屋子是她熟悉的,先前赵乐君也觉得哪里少了什么,如今一说,转头看向床边,果然不见了她的妆台。 她盯着那个空位,想到先前两人和离。 可能是他见得心烦,叫人给挪走了。 她视线又落在那张床榻上,耳根紧跟着就发烫,有些在这里呆不住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