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喜平全程目无表情地看着韩卫东揍夏爱国,等到夏爱国跑了,她脸色才稍稍有些和缓,“谢了,不过这会儿怕是没法招待你们了。” 韩卫东知道夏喜平这是在下逐客令,不过他并没有生气,今儿个的事,可以说是家丑,但凡有点自尊的人都不希望被外人看到,更何况她妈现在又急需安抚,她现在也确实顾不上他们。 韩卫东想着夏爱国被吓跑了,短时间内肯定不敢再回来打人,便不介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夏喜平没心情去深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朝着韩卫东点了点头,然后捍了捏孙慧慧的胳膊腿,觉得孙慧慧应该没有伤到筋骨,便一边低声哄着孙慧慧,一边扶着孙慧慧回了屋,小九抽抽咽咽地跟在后头。 韩卫东捡起刚才被他扔到地上的猎枪,然后指了指方路手里的鸭子和渔篓。 方路跟韩卫东相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明白韩卫东的意思,他心里是一万个舍不得啊,可他又不敢不听韩卫东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鸭子和渔篓放到了地上,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才跟着韩卫东走了。 等到走的离夏喜平家很远了,方路忍不住发牢骚道,“哥,给她留几个鸭蛋就是了,怎么把鸭子也留给她啊,那只鸭子少说也有五六斤,肥着呢。” “怎么,有意见?” 方路愤愤不平,“当然有意见了。” 在芦苇荡里钻了半天,芦苇叶子把脸都划拉破了,好不容易得了只大肥鸭,他都已经想好怎么吃了,哪知道已经到手的鸭子,还真就飞了。 “有意见保留。” 方路一琢磨,觉着不大对劲,快走两步,跟韩卫东走了个肩并肩,“哥,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我听我奶说,阴气重的地方,邪气也重,阳气不足的人,很容易中邪,刚才那芦苇荡里,我就觉得阴气森森的。” 韩卫东一挑眉,“你觉得我阳气不足?” 方路把自己跟韩卫东做了一个比较,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是阳气不足,容易中邪的那个人,所以卫东哥中邪说,不成立。 方路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既然不是中邪,卫东哥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突然,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哥,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儒子可教。” 方路吃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卫东哥单了二十多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 不过更让方路惊恐的是,卫东哥刚才打人了,打的还是那姑娘的爸! 如果卫东哥以后真娶了那个姑娘,那姑娘的爸不就是卫东哥的老丈人吗? 方路瞪大了眼睛,“哥,那你连未来的老丈人都敢揍?” 不光揍,还骂了,还在未来老丈人跟前自称“老子”,方路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被毁了。 “谁欺负我媳妇,我就揍谁!” 妈呀,连媳妇都叫上了。 不过等等,貌似刚才,卫东哥连那姑娘姓什么,是哪的人都不知道吧? “哥,你对人家姑娘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你就认定人家是你媳妇了,万一人家已经结婚了呢?” 现在的姑娘家又不象古代,从发式衣着上就能看出来有没有结婚。 卫东哥可是清心寡欲二十来年了,好不容易动心一回,要是一见钟情的对象是个已经结了婚的,那对他的打击可是太大了。 所以,趁着卫东哥对那姑娘用情还不是太深,他得提醒一声,不行的话就赶紧撤。 方路这么一说,韩卫东还真想起来了,上午在镇卫生院门口,他好象是听夏喜平的爸提过一句,说夏喜平是刚出门子。 在当地的方言中,出门子就是结婚的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