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热。”李二勤冷静地看向彭子歌,用手背按按脸,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不热啊。”彭子歌疑惑。 “我觉得热。” “不觉得啊。” 彭子歌跟着李二勤的脚步走进教室。李二勤刚坐下,他又问:“你中午干嘛去了?走得这么急。” “去了河边。” 彭子歌有些了然:“哦。” 没再问下去。 正巧午休铃声响了,李二勤打开笔记本看一眼,给自己打气般深吸好几口气,回头跟容嗣请假:“我走了。” “去吧。”容嗣抬头,清水般的眼神望进李二勤的眼睛里:“加油。” 李二勤脸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热度,又回来了,她呵呵干笑两声:“好热。谢谢啦,我走了。” 李二勤说完一溜烟消失在教室后门。彭子歌甚至来不及说句话,更来不及问一句,连李二勤的衣角都来不及抓住。 可容嗣跟李二勤之间却仿佛突然之间有了许多他不曾参与的默契。想到这里,他有些丧气,他连自己为什么丧气都没搞清楚,心情就突然低落到谷底。 桌上摊开的做到一半的地理作业变得让他厌烦无比,索性放下铅笔压载作业本上趴下来,头埋在双臂间,郁闷得脑子里一片乱哄哄。 容嗣停下笔,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 彭子歌趴了一会儿,又转过头问容嗣:“你们在恋爱么?” 容嗣被问得一愣,反问:“什么?” “你们俩像有秘密。” 容嗣无奈:“你到底是少根筋还是筋太多?” 彭子歌气结:“你才少根筋。” “我们刚路过公告牌,看到广播社招人。李二勤去面试而已。” “李二勤去面试广播社?”彭子歌反问:“她这种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会不会播着播着突然大笑。” 容嗣顿住,接不上话。 “不过,她声音那么好听,做我们学校播音的确不错。” 容嗣摇头,继续低头做题。 彭子歌也拿起比开始写地理作业,没写两个字,他突然放下笔,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似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李二勤从广播社面试回来,彭子歌已经在桌上睡着了。她安安静静从后门进来,又悄无声息地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并没有惊动多少班级的同学。 容嗣自她回到座位开始,就停下笔看着她。 李二勤打开矿泉水小小抿了几口,回头对容嗣比一个“耶”的手势。 容嗣轻轻笑了笑,拿起笔继续做题。 李二勤也自然地拿出作业本开始奋斗。 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中交流完成,带了不知何时培养的默契。容嗣没有察觉,李二勤更加没有。 彭子歌是被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弄醒的,他一脸睡眼惺忪得从臂弯间抬起头:“阿嗣什么课啊?” “化学。” 彭子歌眯着眼拿出课本,禁不住睡意又大大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突然顿住,伸长手臂戳戳李二勤的背:“诶,李二勤。” 李二勤回头。 “你,怎么样?” 李二勤看着他,歪了歪头。 “广播社。” “挺好。”李二勤照实回答,回过身整整课本,停顿几秒,又从书包里掏了掏,扭头对彭子歌说:“英语报的字母黏在脸上了。” 彭子歌立刻擦左脸:“这里?” 李二勤把镜子放到彭子歌桌上:“自己看。” “谢了。” 彭子歌打开镜子,并没有看到英语字母在脸上,索性仔细找了找,没找多久,突然听到讲台上爆发一声大喝:“彭子歌!你这镜子要照到什么时候?姑娘家都没你这么臭美!” 彭子歌保持着照镜子的动作没动,有点反应不来怎么回事。 “还在照!”化学老师又吼。 彭子歌缓缓放下镜子,看到一脸无辜回头看着她的李二勤,非常条件反射地蹦出两个字:“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班爆发出一阵大笑。 彭子歌气急败坏得把镜子还给李二勤,一脸痛心疾首:“学坏了!学坏了!哪里学的!真是……” 话没说完,又被一声吼声吓得一缩:“还骚扰前面女同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