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模样:“我只负责做好东西交上去,至于送去哪里,我是真不知晓。” 晏和唇角一扬:“那我回头倒要问问南边的几位大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满意地看着重岚面上一僵,倒也没打算今日就逼她太过,只是转了话道:“这些年南边连年被倭寇侵扰,一是因为南边军孱弱,二也是因为南边地势多山多水,齐朝寻常用的武器在这里施展不开,这才屡屡被外敌进犯。” 重岚隐约有些了然,但还是琢磨不透,他只是来南边奔丧,到时候还要回北边领兵,南边的事儿与他何干?他也不像是那等忧国忧民的,只能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他悠悠瞥了眼过去;“山西指挥使的位置现在已由我手下参将担任。” 重岚一怔,随即恍然了,似他这样的天纵之才,朝里当然不会说罢官就罢官,但是既然有人替了他的位置,说明肯定有更适合的官位要给他,她想到如今南边总督之位空悬,一下子豁然开朗,难怪他这般紧逼着想要制武器的法子,原来是要在南边留任。 她见机极快地躬身道:“恭喜大人高升了,您眼瞧着...” 她话才说到一半,嘴唇就被个修长的手指抵住:“没影儿的事儿,还是别乱说的好。”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唇上传过来,直通了四肢百骸,他手指有些凉意,冰冰地贴上来,那感觉更为明显,她一下子住了嘴,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她,想要说话却不敢张嘴。 晏和也是微惊,手指下面就是她温热的唇瓣,几乎能描绘出精致的唇峰,他并不是没能耐管住自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屋里人也没有,今儿却屡屡失态,想来真是令人费解。 他暗惊归暗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天色暗了,你也该回去了。”他侧眼瞧着她,淡然道:“你场面话说得好,但也不能靠着说场面话敷衍一辈子,我想要什么你是清楚的,若是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能许下的好处肯定不是一般大的好处,要是这制造这些劳什子的地方是为重岚自己开的,那富贵险中求,她指不定就应下了,可她也是受命于人,就是对他的许诺再动心也不敢交了实底。 她的念头在心里转了几回,随即苦笑道:“大人这可就是为难我啦。”她想着干脆回去就去信给京里,把晏和的意思告诉上头的那位,让上头人去处理这事儿,放任几个神仙打架,她这个小鬼儿安安生生地等结果就是了。 晏和乜了她一眼,倒也没多言,起身送她出去。重岚心里有了计较,脚步也轻快起来。 他把她送到门外,她自坐了马车回府,还没离近府门,就听见一声极泼辣的喊声:“...怎么?你们小姐做出来那等没脸的事儿,还不准人说了?” 重岚眼皮子一跳,立刻让马车回府,隔了小半条街都能看见重府门前围了不少人,一个头上包着蓝色绢布,身形略胖的妇人正叉着腰叫骂:“大家伙儿都来评评这个理,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重家一个闺女想许几户人家,见着高枝儿就紧赶着往上攀,哪有这样的道理。” 重正这时候刚好在家,当即就要命人把那妇人打走,没想到这妇人极是泼辣,见他有动手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哭叫道:“哎呦我不活了,你们看看还有没有王法啊,这家人见说不过道理就想打人,有本事便打死我,不然我还要说!” 她骂完了又开始哭:“我那可怜的侄子哟,为了那个狠心人日思夜想,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好好的个人现在都瘦的脱了形,他可是我们江家的独苗,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个当大姑的可怎么向他死去的爹交代。” 人群里议论纷纷说什么‘不知廉耻’‘那江家公子真是痴情人’之类的话。 重岚沉了脸,清歌和清云见机极快地拨开人群让她走进去,她瞧了眼那还在地上撒泼哭闹不休的妇人,对着重正道:“二哥,这人是谁啊?” 江秀才的姑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骂道:“少装了,我是谁你能不认得?!你这个巴着高枝儿的小贱.人,见着门第高了的就抛下我可怜的蓉儿,我今儿个决不让你得逞!” 重岚哦了声:“原来你是江公子的姑母,他不过和我哥哥是旧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着沉了脸:“你若是再这般毁我清白,我就即刻命人打你出去!” 江姑母站起身来冷笑道:“你以为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能没过去了,你这些日子和我侄子的往来,难道都是假的?!” 重岚冷冷地瞧着她:“我哥哥素来仗义,听说江夫人身子不大好,又怕自己上门探望不便,所以央着我作陪去江家探望,怎么到你嘴里就如此不堪?” 她说完又满面痛心之色地怒斥:“当初江家日子穷的快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