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嘴唇轻颤:“给一个明确的态度,我。你要,还是不要?” 霍星深知,不管哪个回答,一旦承诺,就是一去不回头的箭。 陈晚黑漆的眼睛凝视住霍星:“老天爷让我在云南遇见你,这是它给我的命。” 她手指对天,落地有声,“我再信它一次!” 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缘劫难逃,就命由天定。 “现在起,咱们各走各路,各上各班,谁也别拖拉谁,如果这样都可以再次见面——霍星,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也好,不要我也罢,只要你说的出,我就照着做。” 陈晚说完,推门而出。 门板摔在墙上又借力反弹回来,速度减慢,停止后,是一条手掌宽的缝。 一道门缝,两个人。 像是无声的诀别。 霍星拔腿狂奔。 他跑出楼道,陈晚的车从他面前嚣张驶过。 车身如箭,白光一刹。 陈晚握紧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男人一路狂追,他奔跑的姿势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直到变小,变远,最后缩成一个点,再也看不见。 车子早就没了影,霍星还是不停下,他跑出小区,沿着大马路按照公交站台的顺序一站一站地跑,路上车流大,鸣笛声,人叫声,商店里震天歌曲混乱不堪。 他停下脚步,如同一根倔强的钢钉。 霍星摸出烟,打火机啪嗒一下没打燃,第二下、第三下,燃了,风又吹灭,最后索性没了火花。 霍星在街上一直走,像个孤魂野鬼。 你信报应吗? 这就是报应。 陈晚一天一夜只为见他一面。 现在,他能体会那种心情了。 而这个代价,太大了。 他想起卓炜当初的那句话—— “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好了,一语成谶。 霍星揉了把脸,听见一声声喇叭响,此起彼伏不间断。 他烦躁地回头。 呆住。 身后,陈晚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望着他。 陈晚推开车门,人还没站稳,就被霍星紧紧抱住。 陈晚不挣扎不回应,她声音冷,“这滋味好受吗?” 霍星说:“不好受。” 陈晚哽着声音,“那你以后还说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你还说不说了?” 霍星没说话,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一吸。 两人静静抱着,直到有了湿意,陈晚不确定地问了句,“你在哭吗?” 霍星把人分开,表情乱成一团,“你说呢?” 陈晚认真看了会,“嗯,快了。” 霍星:“……” 陈晚低下头,“我们再见面了,我要听你最后的答案。这次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遵守。霍星,你想清楚再答,我不是开玩笑的。” 有风吹过,一缕头发横过她的脸,扫在鼻尖是细细碎碎的痒。 风停的时候,霍星说话了。 “陈晚,跟我去登记吧。” 于是,鼻尖的痒一路顺延,上至天灵盖,下到脚底心。 一路回家,她都没再敢问那句话的意思。 想久了,她觉得是自己的幻听? 陈晚偷偷瞄了眼霍星,正襟危坐。 她说服自己,嗯,那是幻听。 上楼梯到二楼时,霍星的脚步明显加快。 门一关,陈晚就被他堵在门板上,她裙子短,不费力地就能把手伸下去。 霍星的胸腔在急促喘息,食指和中指并拢,从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