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听着脸更红了,却想到她心里记挂的那个男人为她洗手做羹汤,该是她这一辈子最觉得快活的事了。 春福点了点头说:“可别看他们长得笨手笨脚的,季成包得饺子比我包的好看多了。” 锦娟撇撇嘴:“就我家那位光会坐在一边等着吃。春福,你什么时候有空把你会做的菜交给我吧?赵云天天啃干饼子,我心里真觉得对不住他。” 春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心疼了?” 锦娟推了她一下,娇嗔地说:“没个正经,和你说正事呢。谁家地里种的不就那几样菜,可就是手艺不行,做不出那个味道。我瞧着你是真能耐,这日子过得才叫舒坦,所以就想和你学学。” “我跟你还藏私不成?一会儿我就和你说。” 几人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倒是比大槐树下还热闹,李秀娥瞧着太阳开始西斜,估摸着那个大公子该是走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才出院子就听到人吆喝:“春福家捉了两头野猪,怎么也没见给你送点?” 李秀娥转了转眼珠:“估计是等我亲自过去拿。” 那人笑道:“什么呀,人家早拿去镇上卖了。春木家的,看来人家眼里没你。你以前要是能善待她些,估计她也不会做得这么绝。” 李秀娥面子上挂不住,挺起头快步往季成家走,她知道现在催着春福往出拿银子完全不可能,只能先把两家的关系缓和过来才好开这个口。她到的时候,刚好春福做好了西红柿炒蛋,香味传出来让人闻着走不动路。她左右看了眼不见那辆马车才挺直腰板进去,乐呵呵地高声说道:“春福,有什么事儿要嫂子帮忙不?哟呵,这是做好的呢?还有饺子?瞧着今儿的吃的可是丰盛。你大哥身子不舒服,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这是要端出去吗?我来,我来。” 蛋花黄嫩,西红柿点缀其中,看着很是喜人,只是她的手还未碰到碟子就被连生嫂给隔开,眼看着离菜越来越远,不甘心地舔了舔嘴唇:“嫂子这是做什么?我家妹子,你怎么把我当外人?谁是主谁是客别搞错了。” 连生嫂也不恼,笑着问:“怎么一大早不见你来?我平日里也不见你上门,来一次还是给人家两口子找不痛快,我真不敢说你来是不是闹事来了。” 李秀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火气上涌:“你一个外人,轮得到你说话吗?这是我们的家事,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别以为住的和春福家近就能装大和他们亲近了。什么是骨血至亲,你这个外人哪能明白?” 连生嫂被她噎得忍不住笑了,看她扭着身子重新走进厨房摇了摇头,将小桌子擦干净,小凳子摆放整齐,季成家的不够,她早上就让连生把自己家的搬过来。村里人难得有交好的坐在一起,遇上了比主人家还上心,一年总得乐呵一两次,不然被日子给压着喘不过气,每一刻都愁眉苦脸度日。 春福心里不大痛快,看着扭着腰肢进来的人垂着头忙自己的,哪想这人却不罢休,竟是指点起她来:“我出门的时候听别人说季成捉住两头野猪?怎么能送镇上去卖掉?分给乡里乡亲这是最基本的礼数,让别人也跟着沾沾喜气,你们就是不会来事,不懂就来问我。卖了多少银子?” 春福冷声说道:“给他们做什么?我和季成跟他们又没来往,怎么让不认识的人白吃白喝我的,转头又跟着骂我们,这样的人连我家大门口最好都不要经过,我觉得往后也没什么来往,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还不用他们来教我做人。” 玉宁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柔灵巧的女子说起狠话来是这般让人眼前一亮,面无表情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吓人。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不是诚心在村子里给自己找不痛快?你当真没有要用到人家的时候了?你这妹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春福越过她将放在一边的菜筐子提到手边,今儿还要做个蘑菇汤和炒蘑菇,等把这些备齐活了,再等季成带回鱼来,做条酸辣鱼菜就全齐了。 好一阵儿春福都没有理会她,让李秀娥尴尬不已,搓着手想帮忙做什么可都插不上手,站在一边颇有几分狼狈。 锦娟将玉宁拉出来,偷笑道:“秀娥嫂子真是过分,今儿一上门准是想拿点好处。你听她一直和春福说野猪肉的事,不就是提点春福该孝敬她了?春木哥做事不地道,但凡对得起春福,她能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