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冷冷清清。 林蔓依稀觉得床上的老人眼熟。打完针的护士恰好经过她身边。她向护士询问道:“请问,这个老人怎么边上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护士摇头叹道:“这老人是前两个礼拜送来的。他两个儿子一听治愈希望不大,还要准备一大笔手术费,当天晚上就跑了,什么信息都没留下。” 一旁有个病人家属听到护士的陈述,亦跟着感慨道:“真是不孝的子孙!” 护士端着不锈钢的盘子走了。用过的针管在盘子上左摇右荡,不时发出“铛铛”的金属响声。 林蔓听着这声响渐渐远去,不禁有些心凉。 翠兰嫂还在看着床上的人失神。林蔓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跟着林蔓走出病房。 走出医院时,林蔓问翠兰嫂道:“你认识那个人?” 翠兰嫂对病床上老人的奇怪反应,让林蔓不得不多想了一下。难道他们认得?又或是他们有什么关系,但是碍于身份,以至于翠兰嫂站在了床前,都不能认他? “不!我不认识他。”翠兰嫂斩钉截铁地回道。 翠兰嫂和林蔓站在路边。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开来,停在了她们面前。 翠兰嫂和林蔓相继上车。 在车子往江北去的路上,翠兰嫂眉头微蹙,久久地望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出神。 江城街上的颜色非常单调,除了绿油油的树,就是灰突突的楼。 翠兰嫂一直没有说话。 林蔓看翠兰嫂心事重重,不忍打扰她,便由着她想心事。 车子径直开到码头,搭载车的摆渡船到江北。出江北的码头后,它又径直开进了五钢厂的家属楼区,停在仿苏楼下。 林蔓下车时,向翠兰嫂告别。翠兰嫂心不在焉,只随口应了一声。 秦峰下班回家,停自行车在车棚里。拎着单位里发的一袋苹果,他朝着前方的仿苏楼走去。 望着翠兰嫂乘的车子远去,林蔓刚要转身上楼,猝不妨地看见秦峰拎着苹果走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林蔓惊喜地问。 秦峰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林蔓。他看了一眼手表,笑说道:“现在都5点多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取药取到现在了吧?” 林蔓挽着秦峰胳膊走进楼道:“我碰见左大叔了,他父亲得了肝病住院,我去探望了一下,所以晚了。” 回家后,秦峰脱下外衣,只穿着一件清爽的白衬衫,挽起袖子陪林蔓一起烧晚饭。 林蔓忙在水斗和灶间,择菜洗菜炒菜。秦峰拿着盆淘米烧饭。 不多会儿的功夫,下班的大批人马都回来了。楼道里越来越热闹,煎炒烹炸的声音混在一群孩子的嬉笑里,从四楼传到了三楼,又从三楼厨房的窗户里,飘进了林蔓和秦峰家的厨房里。在嘈杂的声音里还夹杂着阵阵的菜香。烧豆角、烧茄子、炖豆腐汤……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刚刚闲下来的秦峰走去开门:“小蔓,你单位的同事找你。” 林蔓关小了炒锅下的火。她盖上锅盖,让里面的红烧茄子再焖一会儿。 林蔓走到门前。没多过多的耽误,她同外面的人只说了三两句话,就关上了门。 秦峰好奇地问:“这么快?” 林蔓疾步回到厨房,漫不经心地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