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早早的因疾去世,他不像薛父寿命到了,而真的是因疾病拖累才短寿,若是能略尽绵力,她是不会吝啬的。更何况刚刚得知他帮了她们薛家,如何能不以德报德。 于是他们移步到书房的小隔间儿内,薛宝钗细细诊治了一番,说道:“十三爷腿上的恶疮难愈,几经耽搁已经形成了血病,并非直接治恶疮就能治好的,怪不得要反复发作。人身体中都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十三爷此病是忧虑伤脾,火气损肝,肝木太旺,使热毒积聚于下肢,久久不能发散,才养出土亏木旺的症候来。” 薛宝钗沉吟半晌,“我若是没看错,这病至少在□□年前就有了征兆,血海穴时时有隐痛,风市穴时常麻木。再过两三年,才有疮发作出来,若是那时就用补土降木的对症方子,最多一个月也就能全好了。” 不仅是十三阿哥胤祥,连对胤祥身体状况十分关心的四王爷也知道她说的十分对路!四王爷连忙说:“那现在可治得?” 薛宝钗说道:“这一场病虽然不是要人命的大病,但是天长日久的消耗气血,折损寿命,耽误到现在,却不那么容易治了,但是倒并非不可一试。” 四王爷胤禛说道:“你既然能看出病因起源,又说的头头是道,想必还是有办法治的。” 薛宝钗说道:“我写下几张药方,分别助殿下补养气血,调理肝脾,最后一张是外敷的药,每日敷在患处,先用一个月试试,若是能看到明显的效果,这样三五个月下来大概也能痊愈了。若是效果不显,再随时调整方子。” 胤祥十分感激道:“本来想把你叫进府中提醒一二句,没想到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没想到你还懂医术,若是真能把我治好,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 薛宝钗说道:“殿下不必如此客气,能为你分忧,我这趟就算没有白来。”薛宝钗告辞出来之前,还给他留下了两丸九花玉露丸,让他在正式吃药之前可以先吃一颗,另外一颗可留在药效不明显,疮毒又发作难忍时再吃。 薛宝钗走了之后,雍亲王胤禛拿起一颗朱红色的九花玉露丸仔细端详,只觉得清香袭人,闻着香气都让人觉得十分清爽,精神为之一振:“十三弟,用不用把这两颗丸药还有那几张药方子拿给太医院看看再说?” 胤祥说道:“我觉得不用了,就按照她的方子来。” 胤禛说道:“可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就算是看了再多的医书,哪有太医院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们有经验。” 胤祥呲笑着说道:“就像那丫头说的,太医们怕担责任,只会开太平方子,纵使不全是庸医,却不如一个小女孩有魄力敢开药,我就用她的了!头一次有人敢把我这病说得这么通透!我不信她还能信谁!”说着从他四哥手中拿起一丸九花玉露丸吞入口中,只觉入口即化,心旷神怡,他还不知此丹药能补神健体,延年益寿。 雍亲王想到胤祥这十几年的遭际,心情复杂,不由得叹息一声:“十三弟,委屈你了,等我……必不让你再遭这份罪!” 胤祥吃了那药丸,心情舒畅说道:“四哥咱们兄弟之间,哪还用说这些,你在前面引路,不论走到哪,兄弟我跟着你就是了!” 薛宝钗回去时,中饭已经摆好,十三福晋已经得到了她给十三爷看腿疾的消息,十分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带她入席。 席间兆佳氏还问宝钗,薛夫人呈上来的那张礼单是否是出自她之手? 薛宝钗应是后,兆佳氏待她的态度更为不同,问她从几岁开始练字,每日写几张等。 薛宝钗一一答了,兆佳氏一边听一边点头,兆佳氏出身书香门第,向来喜欢舞文弄墨,平生有一大爱好,最喜欢的便是好字,她常常说,字最能看出一个人的风骨性格。等见了薛家呈上来的礼单之后,立刻被那一手颜体字所征服。 用过了饭不久,薛夫人就和薛宝钗告辞出来,还带着十三福晋给问备下的回礼。 薛宝钗在车中想的是,怪不得贾家最后要败亡了,这皇子府上也没见多铺张浪费,一应的吃穿用度,与贾家相比竟然还要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