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跟我说起了曾添的事情。 乔涵一说警方收集证据的工作还在进行中,目前还是没有能够形成证据链的证据,除了曾添的自首和口供,牵涉案子的几个人又都已经死亡,报检察院批捕还需要时间,这对律师和当事人倒是好事。 不过乔涵一目光沉静的看着我说,曾添却希望赶紧结束这一切,每次会见都问同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能判他死刑。 我在心里无声叹息。恨不得能去渐渐这小子,他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相信那个女护士会是他预谋害死的,曾添不是那样的人。 “他有什么话带给我吗?”我问乔涵一。 乔涵一说没有,曾伯伯通过她转达的话,曾添只是安静的听着,却半个字都没有要说给父亲的。 我难过的低下头,发觉自己穿着的球鞋,还是去年让曾添托同学在英国给我代购的限量版,我的生活里他参与了太多,可现在……现在我连见他一面都不可能了。 变化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一下子就被打乱了。 “这案子说不清楚的地方很多,我也在努力。不用着急,你的身份也最好不要问太多,有好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乔涵一虽然面孔冷淡,可说的话倒是让我多少好受了一点。 “我能写信带给他吗。”我问。 乔涵一想了下,告诉我还是亲口跟她说,由她转达吧。 “那就跟他说,我要出差一段,让他别钻牛角尖,我不相信他会杀人,等着能见他那一天,还有团团也等着他。”我其实有太多话要说,可能让乔涵一转达的也只能说这些了。 乔涵一点头说记住了。 我本来接下来想去曾伯伯家里,见见他也看看团团,这段时间忙得一直没见过孩子。可想到团团,没办法不想到曾念。 这么多天,自从那天晚上在西餐厅分开,他再也没找过我,像是再一次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掉了。 我要不要主动去找曾念,先见见他,然后再去见曾伯伯,也不知道曾伯伯那边知不知道曾念回来的消息。 正在犹豫,李修齐和另外一个来实习的法医从会议室方向走了过来,他边走边说着什么,旁边的实习法医听得很认真,还一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两个人都没看到我。 “李法医。”我迎上去,叫住了李修齐。 他身上穿着白大褂,像是刚工作完,见到我就让实习法医先走,然后走近我,“医院那边顺利吗,什么时候出发。” “顺利,日期还没最后定,不过也就是这几天,你晚上就要走了,还过来开工了?”我总觉得他像是刚离开解剖室。 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也挺浓。 “小问题,我去处理了一下,这就准备回家收拾一下。”李修齐说着,修长的手指开始去解白大褂的扣子。 我和他一起走回了法医办公室,可能因为刚才和律师聊过曾添的原因,我觉得脑袋疼,眼睛沉沉的像是特别困倦,坐下后也没说话。 只是眼睛余光能感觉到,李修齐在他的办公桌那边在收拾什么,身影晃来晃去的。 我应该是短暂瞌睡了一下,蓦然醒过来时,激灵一下子抬起头就朝李修齐那边看,结果空空的没看到人,再看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就这么走了,都没打个招呼。 我回到专案组这边时,也没见到李修齐,我和石头儿说了医院岸边已经没问题,就等着定下来出发的时间了。 石头儿和我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最后交待我要注意安全,这是最重要的。 “李法医九点半的火车,我就不去送了,他两也得加班,左儿你去一趟吧,顺便你们两个在交流一下,到了连庆那边可全看你们的了。”石头儿提议,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总觉得老头儿这话说得哪里怪怪的,可还是点头说好,起身就给李修齐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他出发的时间呢。 李修齐应该在路上。听筒里噪音不小,我说完石头儿的吩咐,就听见他那边传过来很清楚的一个女孩声音,像是再问他要不要买什么东西。 这是跟谁一块儿呢。 “我八点半到高铁站,咱们车站见吧,没别的事我挂了,有点事在忙……别拿那个,要旁边的,对……”电话挂断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