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半点先前的温柔。 余桃听到这声音, 脚步顿了一下,还没有等她转过头来, 沈国珍已经奔到了她前面, 挡住她的去路。 沈国珍再也没有心思和她伪装, 只见她沉着脸,看着余桃,语气强硬的问道: “余桃, 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们了,你们却还是咬住我不放,如果你们一定不给我活路,那我也只好拉你们陪葬了。” 余桃看着这样“真实”的沈国珍,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平时在你面前伪装惯了的人,忽然卸下了伪装了, 倒是让人有些奇怪了。 余桃不明白沈国珍为什么忽然就转了性, 刚刚和她说话还客气讨好, 希望自己放过她,现在就突然又说出要拉他们一起陪葬这样的狠话来。 不过她并不畏惧沈国珍的话,一开始她就打定了主意要让沈国珍身败名裂,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自然不会因她几句话就改变了主意。 再说沈国珍算个什么东西,她想让她死,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见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沈国珍,玩味的笑道: “想要我们陪葬?我看你没这个本事。” “你……你别逼我。”沈国珍咬了咬牙,眼神透着凌厉的光,她一贯善于伪装,很少有这样与人针锋相对的时候。 与沈国珍的激动、愤怒、敌视不同,余桃却是十分的平静,只听她不紧不慢的说到: “你不必给我放什么狠话,我不吃你这套,不出十天,我必让你身败名裂。”余桃说完,不再理会沈国珍,抬手将她推到一边,大步向前走了。 沈国珍看着余桃的背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攥紧了手里的信,想着余桃刚刚的话,十天!十天!她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要赶在余桃和陈北南向她动手之前,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沈国珍努力平复了心情,这才想起自己手里的包裹,那包裹很小,用硬纸盒装着,上面写着邮寄的地址——上h,会从上h给自己邮东西来的只有一个人——佐源,在发生大火的那天晚上,她刚刚把自己绣好的鞋垫寄给佐源,后来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她以为他不会再理会自己了,没想到,现在又邮了包裹来。 上次她给他说,想好他做朋友,她自以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一般人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怀着期待的心情,沈国珍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一双鞋垫和一封信,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沈国珍的心咯噔一下,他竟然把她绣的鞋垫又退了回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她颤抖着手,打开那雪白的信纸,纸上寥寥两行字,片刻就已看完,沈国珍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抬手就将手里的信撕得粉碎,然后和手里的鞋垫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堆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重活一次依旧这么失败,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陈北南,但是陈北南却被余桃抢了,后来又对佐源示好,但佐源却把自己送他的东西退回来,还说他已经又了对象,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不喜欢她!难到她就没有嫁给家世好的人的命吗? 她恨,她恨命运对她不公平,为什么别人很容易得到的,自己用尽了办法也得不到?现在余桃要对付她,陈北南要对付她,佐源又拒绝了她,她只剩下回城这一条出路了,只要回了城,她在这里做的所有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她还可以重新计划自己的人生。 沈国珍慢慢的往张家走,她妈寄过来的信,被她死死地道捏在手里,刚看完信的慌乱已经减退了不少,现在她正冷静的分析现在的局势,和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她走的很慢,待到回到张家的时候,她已经把退路给自己想好了,第一步便是一定要拿到回城的名额,明面上,回城的名额是给表现好的知青的,如何判定表现好,自然是所属的大队给每个知青的评分了。 思想觉悟、对人态度、劳动积极性、贡献多少,都是评分的标准,就自己平时在大队里的表现,这名额落到自己头上也是实至名归,但是表现好有什么用,表现再好也比不上人家关系户一句话,姜香梅不就是这样的关系户吗? 所以她并不指望公社里一定会公正的,把这个名额给自己,但是现在这个名额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她必须得到这个名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行,不然自己怕是没有活路了, 自己现在没有任何靠山,想要万无一失的得到回城的名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自己找个 靠山,但是找靠山,总要给别人一些好处吧,现在她没有钱,唯一有的就是自己这张漂亮脸和窈窕的身体了。 她知道最终确定名额的是社长余爱国,余爱国这人还算正直,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不会做,自己想要用美色的诱惑他,怕是不太容易,反倒是位居二把手的副社长余利民比较好攻克。 这余利民四十多岁,平时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常常把各种口号挂在嘴巴,但是骨子里却是极其贪婪好利的,最重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