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行为,岳澜依不好意思的笑着,镇国公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好,只听他冷声道: “好了,没大没小像什么样子。” 长辈发话,岳澜依悄悄跟祁昶对视一眼,同时眉峰挑眉,仿佛这种情形是他们时常遇到的,默契十足。 镇国公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对苏霓锦和祁昶行礼,带岳澜依去给熙元帝请安了。 两人回到坐席,苏霓锦的目光还忍不住跟着岳澜依走,由衷赞道:“表姐的性格真好。” 祁昶似乎也这么认为,说道:“世人都爱女子温婉,我却觉得过分温婉的女子,要么是装的,要么是软弱,便是天生温柔的,也总要有不温柔的时候才对。” “殿下对女子竟有这般看法,从前我竟不知。”苏霓锦笑道。 祁昶给她递来一杯酒:“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接风宴举办的非常成功,镇国公虽久不在朝,但在朝中的地位却依旧超然,看的出来,熙元帝很开心,一个晚上都拉着镇国公在那喝酒说话,到后来,熙元帝醉了,非要拉着镇国公歇在宫里,后来还是内官力劝,镇国公亲口答应明日一早再入宫之后,熙元帝才勉强同意放镇国公出宫。 晚上回到东宫,苏霓锦扶着祁昶。祁昶今天也难得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醉成熙元帝那般模样,但多少还是有点醉意的。 苏霓锦伺候他洗漱换衣服的时候,祁昶便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和她说从前在漠北军营的时候,他和澜依表姐怎么变着方儿的捣乱,镇国公怎么暴跳如雷云云。 感觉的出来,在漠北的那段日子,应该是祁昶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表姐她会打猎,百步穿杨,我的箭术之所以有长进,全都是被她刺激的。”祁昶坐在床沿,眼神有些迷离,目光幽深深的盯着正给他擦脸的苏霓锦。 “小狐狸,你听见我说的了吗?表姐她……就很厉害!你知道吗?” 祁昶摇晃着苏霓锦的胳膊,一副求回应的样子,苏霓锦给他缠的无法,只得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表姐最厉害了,好不好?你脸转过来些。” “呵呵,骗我。你怎么会知道呢?”祁昶忽然笑了,有点傻气。 苏霓锦切了他一口:“那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来,躺下吧。今儿喝了酒,就不针灸了。” 祁昶难得很听话,拉着苏霓锦的手一同躺下,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不想睡……要不,我再跟你讲讲我表姐吧,她那时候是营里的老大,营里的孩子没有不被她揍的……” 苏霓锦给他紧紧的箍着,有些无奈,只得应声回答: “你也给她揍过吗?” “嗯。”祁昶的呼吸在苏霓锦的后颈处:“被揍过,揍了好几回,我跟你说啊……” 苏霓锦静静的听着身后祁昶在那喋喋不休,从来没有想过,醉酒后的祁昶居然是个话痨,他不仅自己说,还很在意苏霓锦是否回应,要是苏霓锦有一句回应不到位,他干脆回过头去再把那些话重新说一遍,非要求得苏霓锦的认同不可。 一整夜,苏霓锦睡的都不是很踏实,不过与她相反的是祁昶。 大概因为睡前说了很多藏在心里的回忆,这一夜他居然没有梦游,睡的还挺安稳,苏霓锦觉得,今后要是没事,可以多跟祁昶喝喝酒,把他灌的要醉不醉的时候,跟他说话,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说话,那些沉默寡言的人,更容易封闭心理,而那些唠叨话痨的,对谁都敞开心扉,恨不得逮着个人就聊到天昏地暗,地老天荒的,就很少封闭。 这么细细碎碎的想了一整夜,早上起床的时候,祁昶已经去内阁办公了。 苏霓锦起床洗漱好之后,全福公公就过来传话,说是陛下召她入宫去对弈。苏霓锦不敢耽搁,换装后便赶了过去。 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熙元帝唤她入宫,并不是要和她对弈,而是和镇国公岳擎功对弈。 看见她过来,不等苏霓锦行礼,熙元帝便赶忙招手:“免礼免礼,太子妃快过来,朕眼看又要输了。” 苏霓锦回想昨天晚上熙元帝喝醉酒耍赖的形象,比对祁昶喝醉酒后话痨的样子,不禁暗自感慨,果然是父子!要知道,在昨晚之前,苏霓锦曾在心里怀疑过,毕竟熙元帝和祁昶的性格,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祁昶聪明自律,熙元帝随性任意,怎么看两人在性格上都没什么交集的地方。 不过昨晚,他们用实际行动推翻了苏霓锦心中的疑惑。 苏霓锦在熙元帝的邀请之下,坐在了镇国公的对面,接手了熙元帝和镇国公下了一半的残局,镇国公看着苏霓锦,不动声色道: “没想到太子妃对棋艺也有研究。京中贵女,名不虚传啊。” 苏霓锦浅浅一笑:“国公过奖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