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金巷的家和父母说的一无是处,把她家里的各种情况说出来,就跟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仆婢和屋舍比寻常人家多一些,大一些罢了。 这样的出手,能给女儿准备出什么嫁妆,所谓的重兵看守,几百人抬,不过是虚张声势,混淆视听罢了,待会儿要是一箱箱紧闭的严丝合缝的箱子抬出来,不敢让人看里面放的什么东西的话,在场这些世家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苏轸夫妇给笑死,让他们从今往后再也别想在京里的贵人圈混下去。 就算苏霓锦做了太子妃又如何?就算苏轸官居二品又如何?说的再好听,他也只能去跟着那些自诩清贵的流派,一辈子过着两袖清风,捉襟见肘的日子。 想亲眼看着苏轸夫妇贻笑大方,宁氏才与连氏硬着头皮过来观礼的。 轰鸣的鞭炮声响起,吉时已到,新娘新郎拜别父母,正式出阁。 苏霓锦由一脸凝重的哥哥苏佑宁背着送到了气派的皇家花轿之上,然后苏佑宁翻身上了一匹骏马,跟随在祁昶身后,护送妹妹出阁。 热闹喧嚣的仪仗在一片鞭炮声中欢天喜地的离开洒金巷,苏轸和沈氏夫妇站在门口,看着女儿女婿离开,沈氏有些不好受,转而投入苏轸的怀抱,苏轸明白她的感受,拥着妻子轻声安慰,却也掩不住微微泛红的眼角。 迎亲仪仗出发,新娘的嫁妆便随行在后,由苏家内院中两两并行,或托,或抬着苏霓锦的嫁妆鱼贯而出。 送嫁妆的这些人全都穿着统一款式红色的衣服,扎着红绸,喜气洋洋,走在前面的人,每人手中都托着两层木制托盘,托盘上,明晃晃的放着一颗颗如鸡蛋大小的珠子,左边一列是金珠子,右边一列是银珠子,每颗珠子都有鸡蛋大小,光是这金珠子,银珠子,前后就有一百多人,托着,以每人受托两盘来算,这些珠子加起来,竟然有一百多盘。 这些金珠子和银珠子,有的是苏霓锦的外祖母送来的,还有的则是当年作为沈氏私产带来京城的嫁妆,因为是私产,就并未记录在嫁妆目录中,所以连氏作为沈氏的婆母,当年也是不知道沈氏有这些东西傍身的。 宁氏和连氏对望一眼,被苏家这打头的嫁妆给震惊到了。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端。 一百多人托着金珠子,银珠子从两侧宾客面前鱼贯而出之后,紧跟在后的,则是亮瞎人眼的三色珍珠,这些白、粉、黑,三色珍珠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小,最难得是颗颗均匀,在阳光下发出令人耀目的光泽,这样成色的珍珠,在市面上可比金子值钱多了,便是勋贵府邸,能够拿出十颗八颗已属不易,太子妃嫁妆中的这些珠子,少说也有好几百颗吧,这是什么样的大手笔。 “……哈,哈哈。也就这些了吧。看着挺多,实际上估计也没多……” 先前在宁氏身旁奚落苏家的那夫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跟着珍珠后头出来那些人手里捧得东西,眼睛瞪的老大,堵在喉咙口的话,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而先前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世家夫人们脸上的笑容一个个也都挂不住,全瞪大了她们青蛙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些珠子离去的方向,金珠子,银珠子和三色珍珠的队伍跟随而出之后,大家觉得也差不多就这些了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又被紧随而出的东西看直了眼——一叠一叠,厚厚的银票,整整齐齐的堆在托盘之上,一个托盘上拜两叠,每一叠都是银号连续的,新印刷出来的银票,张张面值一百两与五十两的,这样整齐堆放的银票,二十人托着从宾客间走过,跟随出去。 周围宾客的哗然之声,一声高过一声,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这么,这么不含蓄的嫁妆。一般人家就算嫁妆丰厚,也不会像苏家这般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怪不得苏轸早早跟羽林卫请兵回来护送,也只有羽林卫一路护送,才敢把这么多扎眼的东西全然露出来,送出门吧。 “这苏家……这么有钱的吗?” 宾客中有人发出中灵魂般的疑惑。 银票过后,就是金银珠宝首饰,四季头面,四季钗环,四季项m.mMczX.cOM